殷道斌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學樓中不斷回蕩,教室中的林薇薇不免有些擔心,剛才聽同學說,李永山的情況不樂觀,好像腳筋斷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盧北川這次就危險了,恐怕一定會背上大處分,沒準還會被開除,林薇薇將那份情書碎片放在桌面上拼湊起來,紙張已經曲卷,文字好像螞蟻爬的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撲鼻而來的,還有一股子血腥味,但偏偏是這樣,林薇薇覺得無比珍貴,這是她收過最完美又令人興奮的一封情書。
上面的每一個文字,每一個標點符號,在她看來都是那么的完美,充滿了真情實感。
望著情書,林薇薇俏臉火辣辣的燙,她吸了口氣,心中作出了一個決定,從兜里拿出了可愛的斯達康小靈通,悄悄撥通了那個電話,“爸,我是薇薇,我……想求你一件事。”
……
辦公室中,殷道斌對盧北川的口誅還沒有結束,身為級部主任,殷道斌工作了二十多年,如果要想用語言來羞辱一個學生,他能不間斷的罵上一天。
面對殷道斌的大聲呵斥謾罵,盧北川并未往心里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那里任由你說。
晚自習的放學鈴聲響了,殷道斌罵的口干舌燥,臉色蒼白,氣怒之下,兩只手也微微有些哆嗦。
盧北川淡淡的道:“殷主任,你消消氣,這件事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br/> “我去你的,我跟你談不著,哼,你不說你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也沒關系,我會向其他同學取證,現(xiàn)在已經放學了,但是,你別想回宿舍休息!”殷道斌惡狠狠的道。
盧北川揉揉眼睛,“我學習勞累一天,又聽你罵了一節(jié)課,差不多得了,做人不要太過分?!?br/> “呦呵?用你教我?好你個盧北川,我教育你半天,你連基本的認錯態(tài)度都沒有,簡直是爛泥扶不上墻,朽木不可雕也!”
“咳咳,殷主任,是不是爛泥不是你說的,就算是朽木,如果在我手里,沒準也能變成一把法器。”
殷道斌的臉都綠了,當了這么多年的級部主任,他還沒見過如此臉皮厚的學生,罵了半天,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法器?”殷道斌以前還不知道這個東西,不過現(xiàn)在他卻知道,從學生那里沒收上來一些修仙小說,他可是沒少看,“朽木就是朽木,說到底也不可能成為法器……呃,我跟你說這個干嗎,盧北川,拿上拖把馬上跟我走!”
“拖把?干嘛去???”盧北川心中有了一枚不祥的預兆,他看見了殷道斌臉上閃爍而過的邪魅笑容,這家伙號稱笑面邪神,只要他一笑,準沒好事。
“跟我走!”殷道斌氣沖沖的道。
無奈之下,盧北川只能將拖把帶上,跟著殷道斌出了辦公室,此刻正是晚自習放學,大量的學生出來,有人看見盧北川,紛紛朝他投去譏諷的冷笑。
不到必要關頭,盧北川不想和殷道斌關系搞得太差,真的被開除,他的父母恐怕又得四處求人找關系說情了。
跟在殷道斌的身后,兩人一起來到了女生宿舍門口,盧北川蹙起了眉頭,他已經猜到了殷道斌整他的辦法,這種辦法殷道斌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盧北川的同桌就曾經享受過這棟待遇,“如果,我是說如果非要我掃廁所,我選擇掃男廁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