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里的一些老家伙固守成見,冥頑不靈!”史亮神色陰郁:“未來的云州城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我爹歲數(shù)也不小了,等他退下,這青竹幫就是我的。而我身邊很缺人手,我需要你來幫我!我可以讓你短期之內(nèi)晉升為堂主,等到時我爹卸任,推舉我上位時,你要表明立場,絕對支持我?!?br/>
“少幫主請放心,屬下定不辜負(fù)您的栽培?!标愋≈玖ⅠR明志道。
“哈哈,好!我果然沒看錯人,來,陪我喝幾杯!”史亮大聲一笑,拉著陳小志坐在了桌前,還命人上了好酒好菜。
陳小志與其舉杯暢飲,相談甚歡,主要是聽史亮言談他將來對青竹幫的野望。
等到了深夜,陳小志才看似酩酊大醉,搖搖晃晃的出了花樓,離開前還與史亮揮手致意。等拐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時,本來朦朧的眼神立馬變得清亮起來,他面現(xiàn)一絲冷笑。這個史亮的心計太過簡單,比張強不了多少。他這么一個紈绔敗家的少幫主竟然會想到拉攏他這么一個剛加入幫中沒多久的新銳??梢娝趲蛢?nèi)的高層眼中,是何等的無能。不過,這才與鄭德海聯(lián)手沒幾天,對方就想著打壓他,其心當(dāng)誅。
一念至此,他眼眸掠過一絲寒意。
幾天后,青竹幫總會,一件寬敞的大廳之中,沉香裊裊。
十幾名堂主左右兩排位于屋內(nèi),氣勢驚人,而在眾人的最前方,則坐著一位手握念珠,閉目養(yǎng)神的老者。此人老態(tài)龍鐘,雖然一頭白披肩,眉宇間卻充斥著一股子霸道之意。他不吭聲,一群堂主也都沉默不語。少幫主史亮此時正一臉微笑的側(cè)站在老者身后,前者正是青竹幫的幫主,如今云州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史長青。
青竹幫正是他年輕時,從一個摸爬滾打的小混混嘔心瀝血,一步步建立起來,有了今天的威勢。
“時間差不多了吧……”過了半晌,史長田睜開一絲眼縫,看向了那站在廳外已經(jīng)駐足許久的一群后輩,輕聲道:“都進來吧?!痹捖暵湎拢谥T位堂主的注視下,幫中各個堂口的后起之秀相繼魚貫而入,一共二十人整。陳小志正尾隨在這二十人的最后面,他身高略矮,還低著頭,顯得十分謙卑,不是很顯眼。然而,他一現(xiàn)身,那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鄭德海,頓時眼皮一跳,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錯而過,陳小志假裝對他視若無睹。
鄭德海握著椅把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
“幫主,我堂口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陳小志他還年輕,才剛剛?cè)霂停枰獨v練的地方還有很多,他若是跟著進了十字大荒,恐會拖整支隊伍的后腿!”鄭德海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向史長田追問道。
陳小志?!
一聽到這三個字,一眾堂主的眼神頓時全部匯聚而來,最近這段時間,陳小志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誰都知道,城南河灣現(xiàn)在可是香餑餑,一天販酒的收入足以頂?shù)蒙掀渌麕讉€堂口加在一起的流水,說不讓人眼紅那都是假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陳小志是鄭德海的干爹,這鄭老虎恐怕暗地里沒少撈油水。只不過幫主都沒有話,他們這些做下手的,也只能睜一眼閉一只眼。
除了鄭德海目光灼灼的注視外,陳小志還感受到了另外一抹充滿壓迫感的眼色。
他抬頭望去,心中恍然,對他有敵意的,正是另外一位堂主,田無涯。
“鄭叔叔言重了,陳小志可是殺了石家兄弟的狠角色!論本事,他不比其他人差,而且在他的打理下,如今河灣那一帶的生意也是十分紅火,他屢建幫功,這次采藥之行也算是犒賞他。”史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鄭德海一愣,似乎沒想到少幫主會替陳小志說話。他沉吟片刻,突然對陳小志沉聲道:“小志,此次之行甚是危險,你可要三思!”他沒辦法頂撞史亮,只能在陳小志這里尋求突破口,讓陳小志自己放棄眼下的機會。他心中有些憤怒,陳小志前往十字大荒,竟然沒提前知會他一聲。
心里雖然生氣,他表面上還是露出幾分關(guān)懷的模樣,上演著干爹擔(dān)憂干兒子的戲碼。
“干爹,我想試一試?!标愋≈旧詈粑豢跉?,神色尊敬又親和的應(yīng)著聲。
其他幾位堂主一聽這話,都笑了。在座的都是老油條,仙上仙的酒方鄭德海一再找借口,不獻給幫里,顯然就是為了謀取私利。現(xiàn)在陳小志似有將酒方上交的意思,這樣再好不過,青竹幫能夠憑此一飛沖天,他們這些做堂主的也都會受利。而不是干瞅著鄭德海一人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