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明亮的正堂之中,換了一身新衣裳的陳小志橫刀臥馬的坐在寬大的主位上。
身下的兩排依次是以趙齊為的各條街道的組長,牛鐵蛋和趙大寶等人,這是他最得力的幾個手下。
目光掃視下去,趙齊和牛鐵蛋還有趙大寶三人,果然不負眾望,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武道大有精進。趙齊眸中精光暗隱,眼芒銳利,顯然是已經(jīng)打通了七竅之中的眼竅。而牛鐵蛋的身板看起來比之前足足壯了半倍有余,往那一坐,真的就猶如一頭小蠻牛,氣血渾厚,已經(jīng)達到了銅皮鐵骨的巔峰之境,離打通七竅也不過一步之遙。而那趙大寶也是如此,看其一身血氣,似乎只比牛鐵蛋稍弱一籌而已。
這倒是讓陳小志有點驚訝,他很了解趙大寶這個胖子,膽小腹黑,一肚子壞水,平時練功也不積極。根骨天賦的話,遠沒有牛鐵蛋出色,以往是迫于他的淫威壓榨,才埋頭苦修的。沒想到他不在這幾天,修煉度一樣沒落下。
三人能有這樣的成就,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三人服用的大補丸劑量比其他人要多了不少,還都是他親自指點過的。
除了他三人外,其他幾個頭目的肉身強度也一樣十分出色,跟著陳小志,讓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變強的滋味。這才多長時間?用不了多久,他們這群人就會從青竹幫中脫穎而出,恐怕就連幫眾戰(zhàn)堂的人,都無法和他們比肩。
“這位是城北的車垛主,從今往后就是咱們河灣的人了?!标愋≈緦④囎嬉]給諸位道。
車祖連忙起身,朝趙齊等人作揖。
“老大客氣了,今后就都是自家兄弟了。”雖然是垛主的身份,但見過了那院中的一群好手,車祖不敢自大,顯得十分謙卑。別的不說,起碼他從趙齊和牛鐵蛋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壓力,這兩個人很強,最重要的是,比他年輕。
連垛主都和咱們老大混了……
牛鐵蛋與趙大寶偷偷對視一眼。
“說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吧。”陳小志看向了趙齊。
“垛主,你走之后,堂口那邊就來了人,將咱們的賬本還有生意一并接管了過去。不僅如此,各條街道原本屬于咱們的人,也都被清理干凈,換成了堂口那邊委派來的。”趙齊起身沉聲說著,牛鐵蛋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說白了,就是鄭德海將陳小志的人全部架空了,他這個垛主不過虛有其名罷了。
“您沒在,我便讓兄弟們先勤加練拳,等您回來,再做應對。另外,仙上仙這酒經(jīng)過幫里的運作,已經(jīng)在整個云州城都推廣開來,完全打開了市場,銷量極好。這段時日,幫中日進斗金,讓所有堂口都氣勢大振撈了不少油水。但也因此和聚緣會生了不少沖突,雙方都有人手損傷,不過…仙上仙的大賣已經(jīng)勢不可擋了,就算聚緣會再怎么極力阻止也無濟于事。據(jù)傳就連城主府那邊就明示,要將此酒包裝成咱們云州的特產(chǎn),打響云州的名氣。我估摸著,下一步的話,幫里就要把這酒銷往其他州府了……“趙齊思緒清晰,說得頭頭是道。
陳小志早就現(xiàn),趙齊此子的心智并不一般,只是以前出身卑微,將這優(yōu)點給遮掩住了。
仙上仙本來是屬于陳小志,現(xiàn)在卻成了青竹幫的斂財之物,而這一切仿佛都與陳小志無關,這讓趙齊言語間有些不忿。
“鄭德海他人呢?”陳小志搓著手指,神色平靜的問著。
是時候算一下帳了,他可沒忘了在田無涯死前,對他說得那番話。
既然想借刀殺人,那這個人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陳小志的眼底掠起一抹寒芒。
“有消息說,十字大荒那邊現(xiàn)了一株寶藥,現(xiàn)在所有勢力的人都趕過去了,幫中以幫主為的一群高層也都去了。“趙齊道。
“你現(xiàn)在聯(lián)系城中的各大藥行,大量收購這單子上的藥材,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标愋≈咀屓怂蛠砹思埞P,寫了一個藥方遞給了趙大寶,這胖子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低著頭,不敢看陳小志。他是從心底對這個老大感到害怕,之前陳小志指點他練功時,簡直是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牛鐵蛋你去聯(lián)系咱們河灣所有商鋪的掌柜,就說我又有一筆買賣要和他們商議?!?br/>
陳小志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吩咐了幾句。
兩人點點頭,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鄭德海做得這些事,幫主可都知道?”
“知道。期間,少幫主來過一次,不過只是去了殺牛巷玩樂了半天就走了?!摆w齊應聲道。
“看來是以為我已經(jīng)供出了仙上仙的酒方,便覺得我沒了利用價值?不想因我一個小小的垛主而得罪鄭德海?”陳小志出一聲嗤笑。
屋內(nèi)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