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nèi)滿地落葉,唯一的房門外掛滿了蜘蛛網(wǎng),似乎很久都未曾住過人了。
鹿長宿回頭瞅了一眼緊閉的院門,接著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唯一坐在身前一個板凳的少年身上,在他身旁,有一人提著燈籠,昏黃的光線照耀著少年模糊的臉龐。
“你…是…誰?”躲在鹿長宿背后的田少偉牙齒打顫的厲喝道。
“鹿長宿,聚緣會副會長,云州城的人都知聚緣會是苗老鬼的,殊不知真正將聚緣會一手扶持起來的,卻是一名行事低調(diào)的幕后之人。怎么樣?跟著我干吧…我知道你與苗善人情誼非常,但現(xiàn)在你的會長大人必死無疑,除了歸順于我,你也沒別的出路了…我眼下很缺你這種人手,跟著我,你吃不了虧?!币鼓幌拢倌贻p聲說道。
“你應(yīng)該就是青竹幫的陳小志了吧?”鹿長宿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趙齊等人,聯(lián)想到有關(guān)陳小志在城南一些事跡的傳揚(yáng)和模樣,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竟然想招募我,就不怕史長田知道后,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我既然決定收你,自然不怕其他人對我指手畫腳?!标愋≈灸樕隙哑鹆艘荒ㄐσ狻?br/>
“哈哈…有意思,老夫我縱橫江湖數(shù)十載,還從未見過你這般狂妄的小鬼!”鹿長宿仰頭一笑,旋即眸光銳利無比,看向陳小志:“要是我不答應(yīng)呢?你不會就想憑這幾個人將我拿下吧、”他話中所指,正是牛鐵蛋等幾位垛主,顯得很是瞧不起這幾個小輩。
幾人現(xiàn)不過就是七竅生煙的境界,別說鹿長宿,就是他身后帶著的幾個手下,實(shí)力都與趙齊幾人相當(dāng)。
“用不著他們出手?!标愋≈疽贿呎f著,一邊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 ?br/>
指響聲才一傳出,本來站在鹿長宿背后的苗少偉突然出一聲慘叫,就見他的臉頰無聲無息的被一縷清風(fēng)割出血痕,皮肉翻開。
鹿長宿見狀,頓時瞳孔一縮。
“你!”他不可置信的瞅著陳小志。
兩人相隔七八米的距離,陳小志一動不動,竟然可催動體內(nèi)的暗勁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隔空傷人?!
“你與苗老鬼是拜把兄弟,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明知自己今天必有一死,將唯一的兒子托付給你。我相信,你必能保護(hù)好少主順利出城,不愧對你和苗老鬼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陳小志單手拄著下巴,神色悠哉,眼神打量著鹿長宿:“當(dāng)然,是你們兩個今天都死在這兒,還是答應(yīng)我剛剛的條件,投我麾下,我讓人帶苗少偉順利出城,離開云州。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br/>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鹿長宿眉頭緊鎖。
他與會長是拜把兄弟的事,就連幫中相處了十幾年的老人都不知道。而且,今天他們逃亡的路線是早就已經(jīng)計(jì)劃好的,陳小志又是如何提前一步洞悉到的。
“嘻嘻…整個府城內(nèi)的事兒,就沒有能瞞過我八爺?shù)?。?br/>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這時,一個老頭突然冒了出來,表情奸險(xiǎn),目露調(diào)侃。
不是道上兒八爺還能是誰?
他可是一直在陳小志面前吹捧自己的情報(bào)網(wǎng),如今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你竟然也入了青竹幫?”鹿長宿顯然是認(rèn)識八爺,臉色一變。
“注意你的用詞,我不是青竹幫的人,單單只是陳老大的人而已!”八爺一聲怪叫,伸手指著鹿長宿,一點(diǎn)也不顧忌,加重了語氣,強(qiáng)烈聲明著自己的身份。在聚緣會剛剛創(chuàng)建初期,就曾與道上八爺生過沖突,那時,八爺手下的弟子們在聚緣會的地盤各種偷盜,搞得雞犬不寧。甚至有幾次會長親自帶隊(duì)想要緝拿這個八爺,最終都吃了癟,含恨而歸。這老頭不僅陰險(xiǎn)算計(jì),還精通各種機(jī)關(guān)術(shù),十分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