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宣家,那的確是比青竹幫要大的多的勢力,兩者的確沒有可比性。
但如果是宣家的家主對陳小志如此放言,他也就忍了,區(qū)區(qū)一個弟子?!
也敢?!
陳小志面帶冷意,朝那孫慶堯追了過去。
嗯?
不過,他剛要轉(zhuǎn)身進那巷口,東邊的巷子里忽然閃過一道人影,那人弓著腰背,腳下還流著刺目的鮮血。最重要的是,在陳小志望來時,此人突然停頓了一下身影,轉(zhuǎn)頭露出了面容,一張富態(tài)的臉龐,右邊的額頭及眼角顯出了一片燙疤!
紀牙?!不對,姬廷!
陳小志下意識的腦子有些空白,怎么也沒想到,所有勢力都在尋找的目標,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
對方走起路來,模樣像是一個跛子,一瘸一拐,但步伐十分靈活,被陳小志撞見了,表情尤為惶恐,緊忙消失在了巷口盡頭。陳小志想都沒想,腳尖一點,身下雪片炸起,化成一道黑影卷起漫天飛雪,疾馳而去。
這姬廷似乎對密集而錯亂的地形十分熟悉,陳小志幾次都要抓到他,但均是被其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有功夫,修為還不低?”陳小志眼皮一跳!
他記得悟心曾經(jīng)說過,這姬廷早年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廢,根本無法習武,說白了就是一個普通人,怎么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心頭一突,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另外,對方可以甩開他,但數(shù)次故意放慢了身法,好似有意在等他一樣。
雖然心思重重,但眼瞅著目標就在眼前,陳小志不想放棄。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越過一片片雪白的建筑,最終那姬廷被一堵高墻封住了前路,周圍都是一棵棵白中帶綠的勁松,身后則是那龐大且高筑的城墻。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城東的最邊緣地帶,也是云州府城的內(nèi)側(cè)城墻腳下。
周圍毫無人影,這里尋常不會有人涉足。
姬廷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劇烈的喘息著,他面色上沒有驚慌,顯得十分鎮(zhèn)定。
“你故意將我引過來,有什么目的?”在他身前百米外,陳小志踏著厚厚的雪層,一步步走了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你就是那個私生子陳小志?”
姬廷深呼吸一口氣,沉聲瞅著陳小志。
“沒錯!”
陳小志。
“我乃姬氏血脈,與你陳家不共戴天,你休想我將重寶的藏處告知于你!”突然間,這姬廷猛然大喝,運足了體內(nèi)的暗勁,唇齒一開,聲音震得周遭的雪花凌亂無比。
陳小志聞聲,頓時瞳孔一縮,中計了!
這人的喝聲謠傳方圓幾里,必定會引來各方好手。
“你!”陳小志如猛虎撲食一樣,朝那姬廷竄去,五指緊扣,想要掐住對方的勃頸,讓他再難開口。
不過,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心中所想。
再次高喝!
“不要殺我…我告訴你重寶在哪里!”這一次,聲音似乎傳得更遠。
陳小志神色冷酷,手指如鐵箍一般掐住了姬廷的喉嚨,單手將其貼著墻面高舉了起來。
很快,姬廷面色紫,雙腳在半空中亂蹬,難以呼吸。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誰告訴你的?又是誰派你來的?”陳小志冷冷的問道。
而眼前的姬廷,卻眼帶一絲嘲弄之色,即便面對陳小志的殺機,臨死之際,也沒有半點想要回答他的欲望。
嘩啦!
這時,陳小志耳朵一動,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奔襲之聲。
他一回頭,正好瞧見了持劍而來的孫慶堯!
后者見到陳小志與那姬廷兩人的模樣,頓時橫眉冷豎,怒叱道:“你想殺人滅口?”
“我!”陳小志嘴巴一動,剛要言語,突然意有所感,一回頭,就見本來被他高高提起的姬廷,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隨即鼻孔流血,雙眼睜大,沒了呼吸。陳小志見狀,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他只是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并沒有置其于死地。
這姬廷明顯就是服毒自殺。
但他卻沒法解釋其中緣由,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在孫慶堯的眼里,陳小志就是要殺人滅口。
啪嗒一聲,陳小志收回手臂,姬廷的尸骨摔落而下。
“重寶在哪里,他都說了些什么?”孫慶堯瞇起了眼睛,看都沒看那姬廷的尸體,而是直接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瞅向了陳小志。
“我不知道!”
陳小志淡淡道。
“怎么?還想獨吞消息?你別以為我沒聽到剛剛他喊了什么…還是說你成了黑白教的走狗,打算與我宣家對著干了?”孫慶堯忽然間動了一下手上的劍鞘,一股鋒銳的劍氣頓時乍起,將他面前懸空三尺的雪片全部切割成了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