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這想法也只在腦中逗留片刻便嚇得他自己都不敢去想,殺一手無寸鐵的女子,還取她骸骨煉化,這種事青峰也只是一想便覺得遍體生寒,他想霜梅早逝,必是在地府受苦,自己怎么能做這種傷天害理有損陰德的事,他打殺一些強(qiáng)盜也只算是替天行道,但若要他傷無辜之人,他倒還沒這狠心。
那慶王爺?shù)昧思t綾,便抱在手里又嗅又吻,看得青峰一肚子惡心,幾乎打算出手送他一個火球成全他這頭肥豬。
那牛道士見狀,便上前道:“王爺,王爺,這寶物交與我吧?!?br/> “不行,這寶貝一定要在我手里。”那慶王爺雖有些癲狂,但卻沒昏頭,他見這牛道士一臉賊相便道,“我要親自見你將這寶貝給那妖怪?!?br/> “這……”牛道士轉(zhuǎn)念一想道:“這怕有些不妥,那妖怪脾氣個個都古怪得很,王爺可記得那與我引路的四人便死了兩個,倘若王爺陪我去,那豈不危險?”
“哼,我信不過你,誰知到那兩人是不是你殺的。”慶王爺臉一歪,轉(zhuǎn)身坐上了太師椅道:“回來兩人也都瘋瘋癲癲的,你這話,我不能全信,這東西既然是仙家之寶,怎可隨意讓你拿去,你若得了寶貝騰云而去,我這一王府的人都要落那妖怪的肚子里。”
此話一出,牛道士也只得搖頭作罷,自尋一處打起坐來。青峰尋思這妖怪也不知什么時候來,便偷偷爬進(jìn)慶王爺身邊的八仙桌,那八仙桌蓋了塊拖地的桌布,正好掩住了青峰身形,青峰便解了隱身法,也自調(diào)息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天色都有些暗下來了,青峰掐指一算,竟已快至酉時。這倒不是他學(xué)了什么推演秘法,只是地煞法中有一法喚作識時法,算是推演入門的法決,有這識時法,在天地間任何一處都可以算出時辰,此法也算雞肋,但青峰這般長途旅行便有許多妙用。
外面慶王爺也不耐煩了,他捏著赤霞紅羅在廳里亂轉(zhuǎn),便似早上一般,他等這妖怪已十分不耐煩,他在挺中轉(zhuǎn)時間或看一下那牛道士,這牛道士雖是修真氣的,可定力也算不差,到了這時也一分不動。
慶王爺一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見這牛道士游刃有余便上前一把將他拉起道:“你,你還這么淡定,你說,他怎么還不來!”
“王爺。”那牛道士稽首道:“妖怪乃是陰物,怎敵得過太陽陽威?他大抵是子時才來的,切莫心急?!?br/> “哼!”那王爺?shù)挂卜瘩g不了什么,便甩下這牛道士,對著下人嚷道:“來人,來人,上膳,本王餓了,便今日真要死了,也做個飽死鬼?!?br/> “哼哼哼,本尊還沒想吃豬肉,豬倒是先自己吃起來了?!?br/> 這一聲好似鐵杵敲破鑼,又似兩片爛拔磨在一起,叫聽見的人腦中都一陣悶響,好似一拳打在了面門上。
那慶王府的下人聽得這一響,哪還有心思準(zhǔn)備晚膳,一個個都抱頭鼠竄,片刻間便不知到何處去了。
牛道士被這一吼也不好受,但也不得不強(qiáng)忍振作,站起來道:“大膽妖怪,還不現(xiàn)身!”
“呵呵呵,牛鼻子你膽子不小,可還記得之前我饒了你?”
這聲音之主也不現(xiàn)身,只是說話,那慶王爺聽他說話就有這等威力,抱著霜兒瑟瑟發(fā)抖,那霜兒年幼,怎頂?shù)米∵@一聲之威,此刻已然昏死過去。
“貧道當(dāng)日不過大意罷了,你若再不現(xiàn)身,可別怪貧道不客氣了。”牛道士左手提著拂塵,右手取出桃木劍,架勢一擺,也不管這妖怪從何來,一副樣子便是要動手。
這一陣騷動,便引來了不少衛(wèi)兵,這廳堂三面通風(fēng),那些衛(wèi)兵頃刻間便將廳堂團(tuán)團(tuán)圍住,那慶王爺見自家有這般陣勢,便壯了膽子笑道:“哈哈哈,潑妖,我有三千精兵護(hù)住這王府,我看你來了便是自投羅網(wǎng)?!?br/> “哼,三千只螞蟻不過本尊一口氣罷了,你這頭豬蠢,作死也罷了,卻要連累著許多人?!?br/> 這話音一落,便有一股紫煙不知從何而來,翻滾之下竟將這王府庭院四下都蓋了去,只留的慶王爺所在之處,這紫煙過處,那些衛(wèi)兵,便嘔吐不止,這一王府幾千人一起嘔氣來,便是不看,光聽那嘔吐聲便讓青峰一陣反胃。
青峰在這妖怪來時便爬出了八仙桌,他見那衛(wèi)兵嘔吐,原只是腸胃中的穢*物,不過很快,那穢*物吐盡時,便又大口大口吐氣血來,不光口上吐,連著鼻孔眼睛耳朵都在流血,整個人很快便消瘦下去,那些衛(wèi)兵吐完血還不算完,竟連臟器都吐了出來,這臟器一出,人自然便是死了。這紫煙十分厲害,那一院子倒下之人個個都成了癟肚皮的死人,一下子死了著許多人竟沒出什么聲響,連那些仆人都死個干凈,青峰只得閉目入定,壓下這心頭的惡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