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逃跑后半小時,一個身體強壯,更像男人的女人來到廢墟邊上,瞪著眼睛,使勁的分辨,終于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房子。
“哪個王八蛋拆了老娘的房子,老娘和你沒完。”樹林里響起憤怒的咆哮聲。
遠(yuǎn)在五公里外,鐘昊躺在一塊條形的石頭上,雙手舉著一個碩大的杠鈴,做著臥推,不時有烤肉的香味鉆進(jìn)他的鼻子。
一旁,一個火堆上架著巨大的骨頭棒子,卡普和博加特兩人坐在邊上,大口吞咽。
“不知道達(dá)旦回去了沒有,還好她不知道老夫來了,不如先回船上,明天再去,真是的,到底是誰陷害老夫?!笨ㄆ胀滔伦詈笠粔K肉,抱怨道。
聽了他的話,鐘昊的手上的杠鈴險些握不住,早知道他脫線,只是沒想到會夸張到這種程度。
卡普從地上站起,對鐘昊道:“鐘昊小子,我和博加特先回去了,你在這里按之前告訴你的訓(xùn)練計劃,完后自己將順序反過來回船上,不許偷懶?!?br/> 鐘昊覺得自己拜了個假的師傅,拉長了聲音道:“是——”
卡普二人走后,樹林里就剩鐘昊一個人,半噸重的杠鈴臥推一千次,完后將杠鈴收進(jìn)空間。
看到架子上那光潔溜溜的骨頭,不由抱怨道:“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運動量這么大,我都要餓死了,不知道我正在長身體嗎?”
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漸漸恢復(fù),取出長刀開始劈砍起來。這是卡普給他定的要求,既然有了刀術(shù)基礎(chǔ),放棄可惜,隨行將其列入修煉計劃中。
將刀術(shù)的幾個基礎(chǔ)動作,每個都做了三千次之后,結(jié)束了刀術(shù)修煉。
坐到火堆旁,將火架上的肉烤焦的地方切掉,剩下的吃光。這是訓(xùn)練時前來騷擾的野獸,被他隨手?jǐn)貧?,正好補充能量。
天色已開始變暗,鐘昊辨別了方向,向著碼頭越野而行。
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更何況鐘昊還要保持一定的速度,當(dāng)他回到船上時,身上已布滿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傷口,馬上就有醫(yī)生過來為他上藥。
鐘昊體質(zhì)特殊,只要有充足的能量,外傷可以很快恢復(fù)。他正要去餐廳時,博加特攔住他道:“船上的食物被你吃完了,采購來的食材勉強只夠士兵們食用,以你的食量,只能自己捕獵了。”
鐘昊摸了摸干癟的肚子,道:“我之前打的那條魚呢?先拿出來墊墊底吧,否則哪有體力打獵啊。”
博加特轉(zhuǎn)過身,不讓鐘昊看到他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說道:“你那條魚被中將吃了,他說魚兒活蹦亂跳的,自己就跳進(jìn)了他嘴里,所以他就勉為其難的吃了。嗯!這就是中將的原話?!?br/> “這個老頭子,一點也沒有做師父的樣子。”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虛弱感,瞬間將‘師父’貶成‘老頭子’。
“想要填飽肚子,就自己去打獵,樹林里有野獸,海中有海魚、海獸和海王類,只要你能打來,二十名廚師隨時待命?!辈┘犹卣f完就往艦長室走去,他已經(jīng)忍不住要去稟報卡普,‘老頭子’這個稱呼。
鐘昊沒有立刻下海,而是去到廚房,在所有廚師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將幾盤烹飪好的食物倒入口中,好歹墊了墊肚子。
大海中,珊瑚海草散發(fā)出明亮的光芒,非常神奇。鐘昊游魚般在水中穿梭,追逐著一條四米長的海魚,海魚在海中速度極快,他已經(jīng)追出了千米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離海岸。
虛弱和無力感源源不斷的傳入大腦,速度開始慢了起來,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海魚越游越遠(yuǎn),隱沒黑暗之中。
“靠?!毙睦锊挥砂盗R一聲,聽著腦海中鐘云兮絮絮叨叨的嘲笑聲,不爽到了極點。
突然,他感覺前方水流有些奇怪,就好像有一只巨手撥動海潮,接著就見到剛才逃跑的海魚以更快的速度拼命往回游。
剛露出笑意,以為晚餐有著落的時候,就見海魚后面跟了一只腦袋是鱷魚模樣的龐然大物,鐘昊瞬間一呆,這不是咬掉紅發(fā)一只胳膊的那條近海之王嗎?
愣神間,海魚已經(jīng)游到了身邊,鐘昊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一把抓住海魚的尾巴,讓海魚帶自己走,同時快速打腿。
軍艦上,卡普和一眾海軍站在船舷,一名士兵指著海面道:“中將,好像有什么東西游過來了,中將?中將?”
一旁,卡普筆直站立,腦袋卻歪到一邊,鼻子上一個鼻涕泡忽大忽小。
一眾士兵滿頭黑線,忽然,二十米外一條海魚尾巴上連著一個矮小身影沖出水面。
“救……救命啊,卡普老師~~”鐘昊身在空中,看到軍艦上的卡普,驚呼出聲。
接著,一坨碩大的陰影露出海面,向鐘昊和海魚撲去,掀起的海浪將軍艦打得搖晃不已。
“波?!北翘榕菡ㄆ?。
“誰敢偷襲老夫?”卡普睡眼惺忪,一睜眼,就見到眼前巨大的黑影,下意識地一拳打了過去。
“碰”
拳頭明明沒觸碰到近海之王的身體,但它肚皮上卻詭異的凹陷下一大塊,巨大的力量將它五十米長的身軀打得飛起,在空中狠狠地翻了兩個跟頭后才栽入海中,顧不上疼痛驚恐的游走了。
鐘昊被士兵拉上船,先是招呼廚師將海魚做好,而后來到卡普身邊,抱怨道:“老師干嗎不把那家伙留下,五十多米長,正好吃了它填飽肚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