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眸光似深潭,水波不驚,深邃沉靜地看著他道,“首先你得正式他們的存在。”
“你讓我承認(rèn)他們,我做不到?!敝芴扉熉勓蚤]了眼試了試,睜開眼放棄道。
林希言手輕輕地摩挲著茶缸的邊沿,“你這樣的話,打算怎么做?”
周天闊聞言煩躁地伸手使勁兒地搓搓臉道,“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戀愛自由,沖破封建包辦婚姻,明明是非常g命的事情,怎么你們一個個都不理解我?!碧а劭粗溃笆俏业哪X子有問題,還是你的思想出問題了。”
“我沒有說封建包辦婚姻不是封建糟粕。”林希言雙眸沉靜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意思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能一概而論,打倒了再說。”
“我這個就是封建糟粕。”周天闊黑著臉沖林希言吼道。
“我知道,別著急?!绷窒Q钥粗奔t眼地他語氣輕柔地安撫道,“可是現(xiàn)在這個對你來說的糟粕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孩子。你再如何視而不見,他實(shí)實(shí)在在的存在,陌生又如何,他身體里流著你的血液。無論怎樣作為一個男人,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你得?fù)起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吧!”目光直視著他道,“我今兒見了你兒子,很乖巧,懂事的孩子,自我介紹的時候,虎頭虎腦的很可愛?!碧峒昂⒆?,眸光溫柔似水,“在課堂上很認(rèn)真的聽講,坐一個小時,不講話,不做小動作,對活潑好動的小孩子很難的?!?br/> “那又如何?除了有血緣一層牽絆,我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怎么可能?”周天闊想也不想地說道,隨即煩躁地扒拉扒拉腦袋,“至于父親的責(zé)任,這我得回去考慮考慮?!?br/> “那你回去慢慢考慮?!绷窒Q跃К撎尥傅仉p眸看著他說道。
“打擾你了。”周天闊從炕上下來,穿上翻毛的靴子,“我走了?!?br/> “慢走,不送。”林希言目送他離開,才又趁著熄燈號沒吹的時候,備課。
&*&
深夜黑漆漆的,花半枝睡的正香,卻被人給推醒了,手電筒打到臉上,晃的刺眼,她捂著眼睛,“誰呀!別用手電筒照著我?”
“你占了我的位置了。”程韻鈴臉色陰沉地看著花半枝道,手電筒移開了。
花半枝聽聲音這是,“程韻鈴?fù)荆愀墒裁??”放下手,眨眨眼睛,待適應(yīng)光線后,才抬眼看著黑著臉的她。
花半枝聞言低頭看了看炕,她和周光明在炕尾,羅美蘭和卓爾雅在炕頭。
卓爾雅正在穿衣服,很明顯是倒班呢!
這中間明明空了那么大的地方別說睡一個人了,兩個人都睡的下,怎么能說自己占了她的位置了。
分明是找事?。?br/> 花半枝半起著身,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她,聲音微涼道,“我沒有占你的位置?!?br/> “明明就有,我不喜歡別人挨著我太近了?!背添嶁徰凵癫荒蜔┑乜粗止镜?,“誰知道身上有沒有跳蚤?!?br/> “我有洗澡的?!被ò胫Φ痛怪^冷冷的說道,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冷漠,倏地又抬起頭,隨意地一笑,非常直白地告訴她道,“我身上沒有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