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春看著她手法干脆利落,技巧嫻熟,這還是那個瘦弱的女人,嘴不自覺的張開了,能塞一顆蛋。
花半枝抬眼看著目瞪口呆的孟繁春,“用得著這么驚訝嗎?這很正常啊!”
“這不正常好不好。”孟繁春合上嘴巴看著她說道,看著她依然拎在手里閃著寒光的斧頭道,“你是個女人,怎么能干這么粗重的活,你到底干了多久才練就的這本事的。”
“在地主老財家練的?。 被ò胫侠蠈崒嵉卣f道,不需要摻假的。
“你不是說當使喚丫頭的?!泵戏贝好碱^微蹙,眸光幽深看著她問道。
“沒錯?。〉刂骼县敯雅水斈腥擞?,男人當牲口用?!被ò胫θ鐚嵉卣f道。
“真不是人,這是赤果果的壓榨與剝削,人民一定會審判他們的?!崩顜煾德勓曰鹈叭傻溃焉人频拇笫峙闹ò胫Φ募绨虻?,“大妹子,解放了,你翻身做主人了,以后不用再怕他們剝削你了?!?br/> 這稱呼變的真快,起初連稱呼都沒有,稍后稱小花同志,現(xiàn)在就成了大妹子了。
現(xiàn)在人的思維她真的要適應(yīng)一下,不然跟不上節(jié)奏。
“不怕,我們不怕了。”周光明小嘴甜甜地說道,“有組織為我們做主的?!?br/> “對!”孟繁春揉揉他的頭頂?shù)?,“小機伶鬼兒。”
“大妹子,你現(xiàn)在干什么呢?”李師傅微微瞇起眼睛,狹長的雙眸閃著精光。
“小花暫時在刷瓶子,洗病號服,具體工作等掃盲班結(jié)業(yè)后在安排?!泵戏贝嚎粗顜煾档暮陧瘟嘶蔚馈?br/> “那我們廚房就借調(diào)了?!崩顜煾荡笫忠粨]道,“二拐被借到學(xué)校去了,我們這兒如果不是大妹子出手,今兒晚上飯就別想吃了?!?br/> “那得問小花的意思?”孟繁春目光轉(zhuǎn)向花半枝道。
“我是g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被ò胫杏瘽M笑意俏皮地說道。
孟繁春與李師傅聞言眼前一亮,李師傅更是夸贊道,“不愧是階級姐妹,這覺悟很高嘛!這劈柴的任務(wù)交給你了,等到不燒炕了,你掃盲班正好也結(jié)業(yè)了。”
潛臺詞,人往高處走,人家也不攔著你去路。
孟繁春也沒意見,相比起刷瓶子砍柴對她來說似乎更輕松些。
花半枝自然也滿意,不用在凍的雙手麻木此其一。其二則是自己力氣大的名聲傳出去,辦點兒出格的事情,例如打個野物,打打牙祭也師出有名了。
劈柴對花半枝來說,雖然費力但身體內(nèi)微弱的魔力還承受的住,關(guān)鍵是可以鍛煉身體。
目前這俱身體太弱了,如果不是魔力撐著早趴下了。
“娘,肚子餓了。”周光明拉著花半枝的手,輕輕扯了扯道。
“飯好了,走走,咱們吃飯去?!崩顜煾盗ⅠR說道。
“那你孟醫(yī)生麻煩你領(lǐng)著光明去吃飯,我把這里收拾一下?!被ò胫χ钢_下劈好的柴火道,不能這樣隨意的亂放著,得收拾到柴房里。
孟繁春聞言一愣,隨即臉上浮現(xiàn)笑意道,“放心吧!孩子交給我。”
“娘,我陪著你?!敝芄饷髀勓粤ⅠR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