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言沒有回顧清婉的話,而是站起身走到灶爐前:“我來燒水?!本椭野档臓T光看向大鍋里的情況,看不清晰,這時,眼前一亮,顧清婉的聲音也在一旁響起:“我來洗鍋,你燒火?!?br/> 說罷,顧清婉放下蠟燭,從灶臺邊拿起絲瓜瓤丟進鍋里,又拿起木勺彎身從爐洞邊舀了一勺草木灰倒進鐵鍋里,端起桌上的洗碗水倒進去,彎著身子抓住絲瓜瓤擦洗鐵鍋。
顧清言愣愣地看著顧清婉做著這一切,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心里佩服的同時,更多的是充滿新奇,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用草木灰洗鍋,而且那絲瓜瓤還能這么用,古人雖然思想陳腐,但卻很聰明。
他依言坐在灶火前面,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顧清婉麻利地清洗完鐵鍋,加了水,見顧清言一動不動,就明白過來,她笑著走過去,拿過灶臺前靠在墻上的木棍,在爐洞里撥弄幾下,將上面一層木灰拔開,露出里面的火炭,從旁邊抓起一把包谷芯扔進去,對顧清言道:“爹剛剛做飯,里面的火還沒燃過,可以就著用,若是沒有的時候,灶爐前有火折子,抱點包谷皮一點就著?!?br/> “好?!鳖櫱逖渣c了點頭,表示明白。
等火燒起,顧清婉拍了拍顧清言的肩膀:“交給你了。”說完,她又舀了兩瓢水倒進木盆里,把碗筷再次清洗一遍放進壁柜里,拿過抹布在盆里搓揉了幾下,開始擦桌子,灶臺。
顧清言燒著火,眼睛隨著顧清婉移動,臉上掛著一抹無奈的笑容,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喊一個比他小十二歲少女姐姐,雖然荒唐他卻不反感,這一家人,給他的感覺很溫暖,感覺最特別的應該是這個姐姐,她雖然有時候在笑,但他仿似能看到她在淚流滿面,很奇怪,他也解釋不出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