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塵澤一驚,還未看清來人,身后扣押著他的保鏢手下一用力。
“嘶——”
他吃痛地彎下了腰。
宋塵澤低垂著頭,有些模糊的視線內(nèi),似乎映出了男子的半影。
而對方執(zhí)著的那根手杖,卻莫名的眼熟。
這……
他心下驚疑,這不是顧云傾今晚第一首演唱的“道具”?
這男人和顧云傾,關(guān)系到底……
只是,還沒等宋塵澤思考出格所以然來,來人微一揮手,示意——
身后的保鏢悍然地掰起了他的身子。
下一秒。
一股力道襲來,狠狠扣住了他的咽喉!
“呃……”
宋塵澤驚恐地瞪大了眼,臉上肌肉都擰成了一團!
陌生的冷峻男子,輕而易舉地鉗住了他的命門,掃來的目光中,更如看死人般,淡漠得毫無感情色彩。
第一次,宋塵澤真切地有了瀕死的感覺……
不,不!
他用力地掙扎起來。身后,黑衣保鏢早已松了手。
但是,在這男人可怖的力道下,宋塵澤的掙扎卻只是徒勞!
盡管,他已目眥欲裂、青筋暴起!
“你、你放開塵澤……!”
這男子一進門,連詩語就被其俊顏和氣場震住了。
此時,看到事態(tài)失控,她才反應過來!
接著,一蹬腳,就想沖上去??上?,壓著連詩語的黑衣人,可沒放過她的意思。
因此,她也只能干巴巴地叫喊著。
“boss?!?br/> 驀地,一聲泠然的女聲響起。
云傾起身,幾步走近了“事故現(xiàn)場”。
她輕輕拉住了男人的臂。
下一秒。
祁桀倏然地松開了手。
“咳、咳……”
得以解脫,宋塵澤一下癱倒在地,臉色青白,不斷地喘息著。
“塵澤,塵澤!你沒事吧?”
連詩語神色焦急,失聲喚著,只是手腳被束縛著,干跳腳的表現(xiàn),卻有幾分滑稽。
而宋塵澤,此時也沒管她,
反而,他抬起頭,望到為自己“求情”的云傾,心下微動。
她還是想著自己……
不料,還未等他感慨完,云傾便蹙眉向祁桀道。
“何必為這種人臟了手?”
??!
當下,宋塵澤只覺頓生一口老血,上不來,又咽不下去。
他臉色變幻,可謂難看到了極點。
而聞言的祁桀,神情卻微斂了下來。起碼,不似剛剛那樣冰冷。
云傾輕笑出聲,看也沒看那兩人一眼,只道。
“您什么身份,親自對付他們,不是自折了身價嗎?”
她這話,是調(diào)侃,也是提醒。
畢竟,代原主“復仇”,是自己的任務。
如果讓這位boss這樣就把人弄死了,一是不知系統(tǒng)是否承認,二是反倒便宜了他們。
鈍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
連詩語和宋塵澤給原主的痛苦,簡單一死,根本不足以償還。
何況,畢竟連詩語是“氣運之女”,太過輕易地對上,對祁桀……
或許也會有不好影響。
她……不想讓他冒險。
當然,最后一個想法,云傾是絕對不會告訴這位boss的。
因此,祁桀只當她不愿意讓自己插手此事。
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下一秒,長指一動,將剛剛掐住宋塵澤那邊手的皮手套褪去——
毫無留戀地甩落在地。
明晃晃地嫌棄。
配上云傾方才說的“臟了手”,分明是將宋塵澤當成了臟東西。
這下,宋塵澤的神色更是難看。
然而,攝于剛剛祁桀的“威脅”,他敢怒不敢言,只把一張本來還俊雅的臉扭曲到了極致,形如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