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特別無力,因為我沒辦法告訴姚鯤遠,我在哪兒。
我說,“我有事?!?br/>
“知道你有事,沒事我就不找你了!快說,在哪!”
“我”差點就忍不住要告訴姚鯤遠地址的我,聽到丟暗花李傳來嘟嘟嘟,另外的電話打進來的聲音,看到又是那個陌生電話忽然間就不敢再說了:“我有電話進來?!?br/>
跟著掛斷了姚鯤遠的電話接起來,對方就只說了一句話:“你把電話卡取出來!”
我看了一眼陳晨,還裝作一臉無辜不知情的樣子,在等我打完電話。
取出電話卡的時侯,姚鯤遠都還在不停地給我發(fā)來消息。
而我完全就像是被他們牽線的木偶,讓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連一點掙扎和反抗,都沒有
“忙完了?”陳晨問我。
“嗯?!?br/>
“那我們走吧?!标惓靠戳丝磿r間,說:“時間也是差不多了?!?br/>
新聞發(fā)布會選在了招商引資的新聞中心,我跟著陳晨走進去。
遠遠地,就看到徐警官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
陳晨指了指那邊,說:“還有十分鐘發(fā)布會就要開始了,金洲所有的媒體都要來,流程是先公布金洲重大案件,再是招商引資的發(fā)言人,和一些企業(yè)代表去講話?!?br/>
就現(xiàn)場而言,公布什么案件完全就是在為,金洲政府的臉上貼金。
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招商引資。
陳晨對我笑笑,說:“去吧夕顏姐,我們春雨的未來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忐忑地朝著徐警官走過去,他很遠就看先到了我沖我揮手。
“任老師,你不是說去鄞州了嘛?”
“呃我當(dāng)時正準備去,后來那邊的問題解決了,我就決定過這邊來?!?br/>
“對啊,這么重要的時刻你應(yīng)該在場的?!毙炀倜媛缎老驳卣f。
我不知道該要怎么跟徐警官開口,還不讓他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畢竟我的演技不行,一不小心被他識破的話,我姑姑在那邊的情況更糟糕。
緊張而又局促的我雙手放在前面,小動作超級多。
眼奸的徐警官,立即就感覺出來了,問我:“任老師,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昨天打電話聽你的聲音都不對勁兒了?!?br/>
“我沒事,身上有點過敏。”
“哦。”徐警官應(yīng)答著,把銳利的目光停在我的脖子上:“看起來你不像是過敏的癥狀呢?任老師你跟我說,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方面的壓力?”
“沒有沒有,沒有任何壓力?!蔽覈樀眠B連擺手。
但是這樣的偽裝,根本逃不過徐警官的洞察。
他盯著我看了大概有五分鐘,直到發(fā)布會主持人上臺講話,他才附在我的耳很小聲地說:“任老師,不管是哪方面給到你的壓力,你都應(yīng)該告訴我?!?br/>
“真的沒有?!?br/>
“任老師你應(yīng)該相信我做為一個警察的偵破能力,你這樣不僅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只會讓對方更囂張,捏著你的鼻子走了以后,也不一定會給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
徐警官是真的很厲害,憑著我三言兩句,就好像知道在我身上正在發(fā)生著什么。
可是,我不敢說。
姑姑在他們的手上,而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我不敢拿我個人想要的清白,去賭姑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