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廳,巴克握緊拳頭,掌心傳來灼燒的疼痛,那是煙頭在皮膚擠壓下漸漸熄滅的代價。
他對女服務(wù)員一笑:“我也正想見劍五先生,帶路吧?!?br/> 女服務(wù)員在前面帶路,朝電梯走去,巴克跟在后面,小聲詢問手下有沒有帶槍。
漢子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手槍采用的是轉(zhuǎn)換套件,能發(fā)射多種型號的槍彈。
“很好,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巴克示意手下收起槍。
在女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下,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二樓。二樓是一個個豪華包廂,走廊里放著輕音樂,比起喧囂的酒吧大廳,二樓無疑安靜了許多。
走到一個包廂前,女服務(wù)員停下腳步,回頭對兩人說:“劍五先生就在里面?!?br/> 巴克神情淡漠,對她擺擺手。等女服務(wù)員走后,巴克看向手下,使眼色讓他做好準(zhǔn)備。
漢子輕輕地點了下頭,跟著巴克走進(jìn)包廂。
包廂里,一名黑袍人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大理石桌上只泡著一杯百合花茶。
“來了?!鄙硢〉穆曇袈犐先ゲ]有多大的改變。
“劍五先生邀請,我巴克怎么敢不來?”巴克走到黑袍人面前,輕輕一笑,“不知道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黑袍人似是一笑:“什么事你難道不清楚嗎?”
巴克眼睛閃了閃:“我還真不清楚,麻煩先生提個醒兒?!?br/> “裝聾作啞?也罷,我今天心情不錯,就給你提個醒兒。”黑袍人淡淡地說,“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沒做好。”
巴克冷哼一聲:“先生的事我還沒做,又何來沒做好一說?”
“死了八個,還不算做嗎?”
“你怎么知道!”巴克一驚。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你們做了,但卻沒有做好。”黑袍人端起茶杯,伸進(jìn)巨大的袍帽,細(xì)細(xì)品嘗,“沒做好,就要付出代價?!?br/> 巴克怒了,冷聲道:“你還敢跟我說代價!為了你這件破事,我不僅死了八個兄弟,現(xiàn)在連自己都被追殺!”
“不是八個,是十個?!焙谂廴搜哉Z冷淡。
“十個。”巴克咕噥著看了眼手下,隨即猛地一拍桌子,目露兇光,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殺我們!”
巴克話音剛落,漢子就掏出了手槍,陰森的槍口直指黑袍人。
黑袍人抬起了頭,袍帽下的黑暗中,一雙深藍(lán)色的眼睛緩緩睜開,眼中藍(lán)光閃爍。
巴克和漢子明顯地感受到,包廂里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刺骨的寒氣凍得他們皮膚刺痛,全身冰麻。
“幼稚的玩具。”黑袍人看向漢子手中的槍,右手微微上抬,掌心藍(lán)光閃爍,一顆晶瑩的小冰珠憑空凝聚。
嗖!
啪!
破空聲和炸裂聲幾乎同時響起,漢子只感覺握著槍的手一涼,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和槍詭異地分解了,夾雜著冰花的血肉碎塊和金屬殘片漫天飛濺。
恐怖的一幕倒映在他的眼中,猶如一柄鐵錘重重地錘擊在他的胸口。
極速下的小冰珠本就具備了強大的沖擊力,再加上自爆產(chǎn)生的破壞力,瞬間就將漢子的手和槍炸裂!
冰涼過后,劇痛出現(xiàn),從右臂開始,傳遍漢子全身。
“啊……”撕心裂肺的叫聲,漢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手腕處鮮血噴涌,他想用另一只手去堵,但怎么堵都堵不住,滾燙的鮮血從手指間流出,微弱的熱氣在這溫度不斷降低的包廂內(nèi)蒸騰。
看著渾身血跡的手下,巴克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忌憚和驚懼。
“你不是想看我怎么殺你們嗎?好啊,給你這個機會。”藍(lán)光閃爍,一顆顆小冰珠在掌心凝聚,燈光照射下閃著著奪目的亮光。
嗖!噗!嗖!噗!嗖!噗……
漢子身體劇烈一顫,沒了呼吸,猶如子彈的小冰珠打穿了他的身體,留下一具千瘡百孔的尸體。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血腥的場面慘不忍睹。
巴克驚悚:“魔……鬼!你是……魔鬼!”
“知道身體干癟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嗎?”黑袍人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張開,微微彎曲。
伴隨黑袍人的掌心轉(zhuǎn)向自己,巴克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不能動了,就像是被戴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完全不受控制。
源源不斷的藍(lán)光從他體內(nèi)飄出,匯聚向黑袍人的掌心。不等他多想,強有力的擠壓感從四周襲來,開始擠壓他的身體。
“不!不要!”看著自己那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巴克歇斯底里地大喊。
那根本就不是擠壓感,而是縮水感,他的身體在縮水!在干癟!
眨眼間,巴克仿佛老了五十歲,滿臉褶皺,凹陷的眼球布滿了血絲,頭發(fā)變白脫落,皮膚松弛龜裂,血管凸起,瘦骨嶙峋的他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不得……好死。”巴克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黑袍人,聲音嘶啞無力。
“還有什么遺言?”此時黑袍人的掌心已經(jīng)有了一個晶瑩的藍(lán)色光球,光球表面的光暈如液體般流淌,光球內(nèi)部是濃郁的水汽。
巴克默不作聲,只是注視著他,眼睛里充斥著無盡的憤怒。
“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的事是破事嗎?”黑袍人輕笑,隨手一揮,光球沖進(jìn)垃圾桶。
剎那間,空蕩蕩的垃圾桶就被水盛滿,還有大量的水不斷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