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地感慨了半天,安德烈才發(fā)現(xiàn)眾人都在大吃大喝,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看了眼餐桌,飯菜赫然少了一半,皇帝蟹的蟹腿被瓜分一空,澳洲鮑的腹足肌肉更是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空空的外殼……
“不然呢?山珍海味不吃,聽你高談闊論?”凡妮莎瞥了他一眼。
“起碼成語用得不錯!蹦獎P澤難得鼓勵安德烈一句。
“我也覺得不錯,本主管在語言學(xué)習(xí)方面還是很有天——喂!住手啊!給我留點!”話說到一半,見拉爾森的餐叉伸向所剩不多的巖石生蠔,安德烈氣得跳腳。
“都在啊,正好,省得我挨個找了!币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傳來。
帕嵐走進(jìn)餐廳,身后跟著合格的小弟考爾特。
拉爾森招手:“公子哥,這么巧,又見面了!
“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的!”帕嵐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他眼眶消腫了不少,但臉部的紫青一時還下不去,笑起來顯得有些猙獰。
拉爾森輕笑:“找我們?什么事啊?”
“還能有什么事?當(dāng)然是幫你們舒服一下了!”一名衣著華麗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十個穿著白色散打服的手下。
“你們讓帕嵐舒服了,我們當(dāng)然也要讓你們舒服一下!闭驹诓蛷d門口的青年說,懷里摟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
“這么多人!”拉爾森大叫。
“不至于吧!卑⑺沽鹂四樕y看。
以辰暗嘆他們不當(dāng)演員可惜了,否則絕對有希望成影帝。
如果不是近距離看到兩人眼中隱約的興奮,他還真以為兩人被嚇到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帕嵐冷哼,可笑他居然沒有看出兩人的戲弄。
“看樣子他們剛吃完飯,待會兒要是都被打吐了,那場面可就壯觀了。”門口的青年冷笑,譏誚的話語引起一片哄笑聲。
“聽說你們挺能打,我想他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能打!币轮A麗的青年看了身后的手下兩眼,又看向拉爾森等人。
聽了青年的話,拉爾森頓時沒了表演的興趣,不屑地撇撇嘴:“不就是練散手嘛,穿得這么整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真巧了,我也練過散手,古代散手和現(xiàn)代散手都會一些,比一比。俊卑⑺沽鹂宿燮鹦渥,躍躍欲試。
瞧著兩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一個穿著散打服的高大男子走到衣著華麗的青年旁:“博伊少爺,斷手?jǐn)嗄_?”
博伊看向帕嵐,眼中透露著詢問的目光。
帕嵐冷笑著說:“要‘雨露均沾’,一只手一只腳!”
“慢著慢著!”門口的青年突然喝住了高大男子,往前走了兩步,瞇眼盯著前方。
順著青年的視線移動,眾人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一直低頭吃飯的凡妮莎身上。
藍(lán)白色的睡衣掩蓋不住傲人高挑的身材,清冷如冰的面容使得眉額之間多了些許英氣,那一頭濕漉漉的烏黑長發(fā)簡單束著,清新的茉莉香彌漫在空中,今晚的凡妮莎確實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獨特魅力。
似乎察覺到了眾多視線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凡妮莎從與世隔絕的自我精神世界中脫離出來,皺眉看著眾人。
“漂亮,太漂亮了!鄙瓎谭路鹨娏死鲜蟮呢,雙眼放光。
“森喬哥喜歡的話,我們給森喬哥搶過來就是了!备叽竽凶訅男φf。后面幾個穿著散打服的男子大笑附和。
“老子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管了?都給老子閉嘴!”森喬呵斥道。
身材苗條的女孩跑上前,擁向森喬懷里:“森喬哥!
“滾滾滾!一邊兒玩去!”森喬推開女孩,見凡妮莎朝這邊兒看來,淡笑道,“美女,跟哥哥走怎么樣?不僅免皮肉之苦,還能豐衣足食,哥哥保證什么都能滿足你。”
大片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不是如饑似渴,而是如鯁在喉。
阿斯琉克表情苦澀,看向森喬的目光充滿了震驚;拉爾森愁容滿面,森喬的話讓他嘴角不停地抽搐。
安德烈手捂額頭,心里大喊壞了壞了!事鬧大了!
“等著!鼻謇涞穆曇魪姆材萆谥袀鞒,似是答應(yīng),又似是拒絕。
“好好好!”森喬激動地搓起雙手。
“蠢貨,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拉爾森小聲說。
見凡妮莎放下手中刀叉站了起來,安德烈連忙說:“凡妮莎,你聽我——”
“閉嘴!”
安德烈眼神示意布萊恩,布萊恩連忙站起來:“姐,他們就交給——”
“坐下!”
“那個大叔,你跟著瞎起什么哄?有你的事嗎?要我說你就趕緊滾,少在這倚老賣老!鄙瓎滩豢梢皇赖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