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電梯門打開,侍者端著一杯雞尾酒走向五號包廂。
包廂前,侍者一邊敲一邊說:“酒店贈送的帝王嘶沫?!?br/>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回應(yīng),侍者推開了木門,發(fā)現(xiàn)包廂里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看到了玻璃茶幾上的香檳、果盤等東西,還有空氣中的淡淡余香,他可能會以為這個包廂今晚壓根就沒有接待過客人。
三分鐘后,侍者通過微米耳機向上司稟報:“隊長,人不見了。電梯和樓梯都沒人下去,他們忽然就不見了?!?br/> 酒店大廳,一個中年人火冒三丈:“一群廢物,連幾個人都盯不??!立刻查閉路電視,進行區(qū)域網(wǎng)絡(luò)。不管用什么辦法,人必須給我找到!”
侍者應(yīng)了一聲,對其他喬裝打扮的人揮揮手,幾名珠星隊員紛紛行動起來。
通話結(jié)束,班世陰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明顯被氣得不輕。
不多時,火氣漸消,他臉色愁苦起來,撓著頭自言自語:“這下壞了,該怎么和凡妮莎說?”
一想到凡妮莎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那不善甚至可以說充滿惡意的目光,班世就膽戰(zhàn)心驚。
說起來,這位風(fēng)之主也是夠倒霉的,短短幾天就被兩個國際犯罪組織盯上,他挑了挑眉。
“還是讓歐陽跟她說吧?!苯g盡腦汁,別無它法,班世只能從衣服里摸出銀色的數(shù)據(jù)腕環(huán)聯(lián)系副隊,“語音電話,歐陽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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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秀谷。
一大早,造型生動的麥兜小豬還沒有喊屁股,以辰就被邁克爾叫了起來。
穿著睡衣坐在吧臺椅上,雙手撐著下巴,以辰昏昏欲睡:“我說,這就是你口中的晨練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坐在以辰對面的邁克爾正手拿餐叉吃著口感鮮嫩的美式炒蛋,自問自答:“晨練是什么?是鍛煉身體。腸胃是不是身體的一部分?自然是。那鍛煉腸胃是不是晨練嗎?必須是?!?br/> “歪理。”以辰喝了一口牛奶,懶散地朝房間走去,“你慢慢吃,我去洗漱?!?br/> 邁克爾搖搖頭,從面包機上拿起一個棍子面包,從中間縱向剖開,摸黃油、放火腿……簡單的三明治剛做好,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從他嘴邊出其不意地搶走。
道謝一聲,安德烈咬了一口三明治。
邁克爾斜睨了他一眼,又拿起一個面包,準(zhǔn)備做第二個三明治:“我說安德烈,最基本的禮貌呢?被狗吃了嗎?”
“被你吃了?!卑驳铝易剿麑γ?,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前一遞,撇撇嘴,“就吃了你一個三明治,至于用這種眼神看我嗎?給你,不吃了行吧?!?br/> “我還不知道你?但凡我一伸手,你那狗爪子就立馬往回縮?!边~克爾輕笑,一副我早已看透你了的樣子,“你不僅是狗,還是一只虛偽的狗。”
“知我者,同類也?!卑驳铝液俸僖恍?,繼續(xù)吃起來,“戈爾曼呢?怎么沒來?這可不符合他吃白食的性格?!?br/> “不知道,等會兒你記得提醒他一下,不要把中午的會忘了?!?br/> 兩人說話的工夫,電梯門再次打開,一個目光炯炯的中年男子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
烏黑的偏分短發(fā),儒雅的面容,穿著黑色的定制西裝和皮鞋,白襯衫上打著一根灰色領(lǐng)帶,氣質(zhì)成熟穩(wěn)重。
中年男子繞過屏風(fēng),跟吧臺桌前的兩人打招呼:“好久不見,兩位。”
看著來人,邁克爾和安德烈同時一愣。
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安德烈,他放下手里的早餐,起身快步向前,同時伸出手:“好久不見,路軒主?!?br/> “好久不見,布朗主管。”中年男子與他握手一笑,“叫路副塔主也可以,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多多關(guān)照?!?br/> “互相關(guān)照,互相關(guān)照。”
邁克爾與中年男子握手后,調(diào)侃道:“我們剛見過?!?br/> 中年男子一笑,揶揄道:“嚴格意義上不算?!?br/>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程度絲毫不亞于合作多年的商業(yè)伙伴。
“來得早了點,沒有打擾到兩位吧?”中年男子溫和一笑。
“不會,我也是剛到?!卑驳铝倚π?,“吃飯了嗎?一起吧。”
“在飛機上吃過了?!?br/> 邁克爾接了一杯熱牛奶遞給中年男子,又瞥了一眼安德烈,一臉嫌棄地說:“也只有你才會學(xué)戈爾曼吃白食?!?br/>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安德烈不滿,暗罵光頭老鬼不給他面子。
“路副塔主本就是七蓮塔的一員,屬于正常消費?!边~克爾話里有話,“某些人就不一樣了,明明是外人,把白食硬生生吃成了便飯,臉皮比城墻都厚?!?br/> 安德烈被說得面紅耳赤,無言以對,低頭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咬牙切齒地小聲說:“就吃了!你能怎么著?吃窮你!吃哭你!”
洗漱完,又換了一身簡單干凈的衣服,以辰出了房間,卻不見吧臺桌前邁克爾的身影,四處瞅了瞅才發(fā)現(xiàn)邁克爾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沖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