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這么說,程咬金略微有些失望,但還是覺得應該試一試,哪怕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過。
可是面對老爹的威逼,程處默再次推諉起來,這樣的態(tài)度,連旁邊的程崔氏都看不下去了,對著丈夫示意一眼,自己轉身回房了,程咬金會意,知道夫人不會再護短了,直接抓起兒子就是一頓暴揍。
“老爹,老爹,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挨了一頓揍,程處默感覺渾身骨頭都散架了,除了頭臉完好之外,身上其他地方無一處不疼的。
“不是孩兒不愿去,實在是不敢去,那里有人坐鎮(zhèn),去,去不得啊!”程處默疼得齜牙咧嘴,說話都不利索了。
程咬金虎目一瞪,大怒道:“一個賣饅頭的,有什么讓你害怕的?就那么沒出息?你小子當年可是敢從陛下的御書房順東西吃的貨,現(xiàn)在你跟我說你膽子。磕侨吮缺菹逻厲害嗎?”
程處默連連點頭:“那人比陛下更讓人害怕。”
“胡說八道!”程咬金不信,還要再打,可是看著兒子的眼神不似有假,他自己也暗自思忖,這世間有沒有比皇帝更狠的人物?心底閃過幾個角色,但隨后都一一排除了,這些人物自己大兒子恐怕見都沒見過,又怎么會害怕?可那會是誰?
“老爹,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之后你一定不能派我前去。”
“小子還想討打?”
程處默慌了,連忙大喊道:“我敢打賭,知道是誰,你也不敢去!
“放屁,就連皇帝陛下珍藏的御酒你老爹我都敢去討要,還怕過誰?”程咬金大吼道,話語里充滿了自信。
“衛(wèi)國公府的一品誥命,老元帥李靖的結發(fā)夫人,我那張氏伯母!
嘎!程咬金正在邁著的小步伐瞬間僵住了,臉色變了幾變,回頭追問了一句:“你親眼所見?”
程處默重重點頭,“不知何故她竟然住在那里,我和小震沒敢多問,給李伯母行禮問安之后,就趕忙回來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混小子這次出去公干回來這么快,程咬金已經(jīng)相信了,同時心中也很是犯難,自己盡管能夠靠著撒潑打諢吃遍文武群臣,可唯獨不敢單獨面對這位李夫人。
“你將事情原委詳細說一遍!
程處默講述了自己偷酒遇到故人的經(jīng)歷,程咬金咀嚼分析半天不得其解,雖然有些不大相信是對方靜極思動,想要再次體驗江湖生活,但這位身份特殊,而且心性不定,這樣也說得通。
“爹,不好了,秦伯父出事了!蓖蝗怀碳叶∽訌耐饷嫘∨苤鴽_了進來。
程咬金一聽頓時慌了,來不及過問原由,直接就沖了出去,再次騎馬奔向秦府。
到的時候皇帝李二正坐在秦叔寶的床頭,滿是憂心的跟秦叔寶一句句聊著。
程咬金直接撲上去大哭道:“二哥,是我不好,不該貪杯讓你飲酒的,是我害了你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兄弟我陪你一起……”
“好了咬金,為兄沒事,太醫(yī)說是鍛煉過度引發(fā)舊疾,稍損經(jīng)脈罷了,已經(jīng)開過藥,靜養(yǎng)幾日就好了!鼻厥鍖毨〕桃Ы鸬氖珠_口勸道。
皇帝李二微怒道:“知節(jié)你又犯渾,真是不知輕重,朕屢次讓你戒酒你就是不聽,如今差點釀成大禍,你真是……唉!”
“陛下,臣錯了,只要二哥身體能夠康復,莫說讓老程戒酒,就是讓我戒飯都行!
二人探視一番,就各自回去了,畢竟御醫(yī)說病人需要靜養(yǎng)的,程咬金咬牙決定,為了二哥的身體,就是龍?zhí)痘⒀ㄗ约阂惨J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