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兩字原本在以前指的就是豪華精致的雅舍,直到了前朝“青樓”才出現(xiàn)了兩種意義仍參雜錯出,甚至有一人之作而兩意兼用的例子。如唐朝著名詩人韋莊的《貴公子》:“大道青樓御苑東,玉欄仙杏壓枝紅”,與大道、高門相關(guān),而與艷游、酒色無涉;而他的《搗練篇》中“月華吐艷明燭燭,青樓婦唱衣曲”的青樓,則指的是妓院。
到了大梁這個時候,只要是市面上能喊的出青樓兩字的那就是風(fēng)流場所。
凌詩情李龍淺魯正陽三人帶著那些護衛(wèi)們離開了客棧,這么一大群人突然出現(xiàn)在街道之中,而且為首的還是一名長相非常出眾的美女,所以瞬間就吸引住了這揚州百姓的目光,為了不讓人誤會李龍淺特意沒讓魯正陽帶上自己的那把博浪錘,他若是真帶著,進了人家青樓知道的是過來玩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來鬧事的。
魯正陽說自己沒去過青樓那是真話,凌詩情自然肯定也是沒去過的,這三人中好像唯獨李龍淺是真的去過那青樓,但是即便是去過,李龍淺也是那幾日小鎮(zhèn)中的醉仙樓實在是騰不開人手,老板娘就把李龍淺派了過去,李龍淺到那醉仙樓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群鶯亂舞紙醉金迷,當(dāng)時李龍淺覺得這醉仙樓中的女子才是世間最美的女子,只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去了那小客棧,而不是在這醉仙樓中找個喊堂的活計干干,干個三五年,不也能想那老鴇一樣,學(xué)著幫小姐招呼客人了?
李龍淺雖然不曾真正的在那青樓之中大把大把的揮霍銀子但是憑著那幾日在醉仙樓的日子,李龍淺對這些所謂的歌姬花魁,還有那些過來找樂的公子哥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說即便不成真的去過那青樓,喝喝花酒聽聽小區(qū)的勾當(dāng),李龍淺也是輕車熟路的。
眾人在街道之上走了片刻,李龍淺突然停下步子望著自己眼前那棟仿佛宮殿一般的建筑,忍不住的感嘆一聲,這揚州的青樓還真是不一般啊,還真是對得起這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的名聲啊。
眾人順著李龍淺的視線望去,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風(fēng)雅閣’。
“就連名字起的都是這么有底蘊,是個好地方。”李龍淺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家了唄?”此時凌詩情沒心情聽李龍淺說的那些沒用的話,撇著嘴問了一句。
“就是這家了,進去瞧瞧。”
李龍淺點頭,隨后帶著這凌詩情等人直接奔著風(fēng)雅閣走去。
風(fēng)雅閣外面的姑娘們看見李龍淺這么一大幫人,本來就是已經(jīng)一驚了,畢竟這喝花酒的事,本就不是什么見的人的勾當(dāng),即便是在這揚州十步一青樓的地界,一般的公子哥也就是三五成群的來,但是像李龍淺這種帶著二十多人來的,姑娘們還真是頭一次見,而且這公子身邊竟然還跟著個女子,女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個比自家花魁還要漂亮的女子,姑娘們愣了一下,隨后連忙奔著李龍淺迎了過去,然后笑盈盈的拍著李龍淺的胸膛問道:“大爺過來玩啊?”
“咳咳……”凌詩情看見這幾個姑娘行為如此放蕩,這剛見面就撲倒了李龍淺的懷中,連忙皺眉咳嗽了兩聲。
“哎呦,這怎么還帶著一姑娘???大爺我們這邊姑娘可還是不讓進的?!憋L(fēng)雅閣的姑娘沖著凌詩情喊了一聲,這到不是姑娘們瞎說,青樓這種東西婦人還真是進不去的。
李龍淺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姑娘笑了笑,隨后扭頭看著魯正陽說道:“賞!”
魯正陽聽到這話連忙拿出銀票,準(zhǔn)備給姑娘們找些賞錢,但是還不曾找到,就被李龍淺一把搶了過去,然后三五張的銀票子全都塞進了姑娘們的胸口處,姑娘們看見這銀票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她們?nèi)f萬沒想到這個看著不怎么起眼的公子哥出手竟然如此大方,難不成自己今天真就碰上了哪家小王爺出來游玩?
“現(xiàn)在我娘子能去進去了嗎?”李龍淺拍著姑娘的臉蛋笑著問道。
“能了能了……”姑娘們連忙點頭。
“讓開。”
李龍淺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后帶著凌詩情還有那二十多個護衛(wèi)直接走進了風(fēng)雅閣的大堂,門口的幾個姑娘看著李龍淺的背影,只恨自己剛才沒有好好表現(xiàn)一番,若是真被這出手闊綽的公子哥看上,自己不也就不用在這青樓中做些讓人瞧不起的勾當(dāng)了?
眾人進入那座流金淌銀的溫柔鄉(xiāng)以后,無論是李龍淺還是凌詩情或是其他人,估計都會在心中嘆一句,這大堂奢靡的似乎有些過分,只見大堂內(nèi)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chǔ),而且在大堂的最中間,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再往下看,大堂地鋪白玉,內(nèi)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dāng)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