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之后,劉奉迦帶著自己還有些不服輸?shù)闹蹲幼龅搅她埍敝纳磉叀_@個年輕人確實是讓他這個在江湖上闖蕩了半輩子的五品境也看不懂,境界雖不高,但是出手卻是極為老練。
“林公子,不妨嘗嘗我們劉家自己釀的酒?!?br/> 龍北之也沒有客氣,也沒有防備之心,抓起酒囊就灌了一口。身邊的小狐妖卻是有些擔心,她怕自家公子再次喝醉,到時候還真就沒有人保護她了。
“公子少喝點,你上次可是......”
龍北之連忙打斷她的話題,不都已經(jīng)說好了過去的糗事就不要再提了。
“無妨無妨,江湖兒郎就應該多喝點酒才對。”
小狐妖瞥過臉去,不再理會。
劉奉迦倒是玩味的看了一眼小狐妖,笑道:
“你這小丫鬟,倒是......”
龍北之笑著說道:
“路上撿的,有點不聽話,等我好好**幾天就好了?!?br/> 龍北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分明是看出了胡香的身份。倒也不怕被揭穿,如今江湖上人類和妖獸相處的倒是很和諧,不像是極北之地的妖魔那般水火不容。
“冒昧問一下劉鏢頭,咱這是要往哪走???”
這是行鏢之人的大忌,很可能會被歹人所暗算。但是劉奉迦卻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更相信自己的多年的眼力,眼前的這位公子不可能是那劫鏢的歹人。
“也不瞞公子,我們要去往西邊的瀚州,車上都是南邊宛州那邊運來的綢緞?!?br/> 龍北之倒是驚訝地瞄了一眼路邊的馬車,宛州的綢緞是整個大鳳皇朝工藝最好的,無論是紡織也是繡工都是一等一的好。更有著一匹頂十金的美譽。
“那可要提前恭喜劉老哥兒生意興隆了啊!”
劉奉迦擺了擺手,滿臉尷尬地說道:
“我們鏢局生意只是負責護送,拿死工資的,掙多少錢和我們都沒關(guān)系的。”
劉奉迦也喝了一口酒,問道:
“不知公子要去哪?要是順路的話不妨一起?其實我也是想厚著臉能讓公子教教白松,我們這些鏢師都是不入流的莊稼把式?!?br/> 龍北之笑道:
“正好我也西行,那咱們正好同路,就是后面的日子就多有叨擾了?!?br/> 就在兩人談笑的時候,那輛馬車上的正主掀開了車簾,一名佩刀的丫鬟先下車,看清了周圍的狀況之后才扶著另一位打扮華貴的女子緩緩下車。
龍北之借著火光看清了那人的臉龐,心中不禁一動。
非不是因為那女子的容顏,而是因為那人他認識。
龍北之連忙低下頭,不再去看。
她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
“看這位女子的樣貌也不像是經(jīng)商之人,誰家舍得這么水靈好看的女子千里迢迢去那西邊的荒涼之地?!?br/> 龍北之想從劉奉迦的嘴里了解她的狀況,畢竟曾經(jīng)也算的是他的朋友。
劉奉迦搖了搖頭,說道:
“這誰又知道呢,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別說這個嬌貴的小姐,就是我們這些糙老爺們兒都有些熬不住。”
龍北之也不再去問,這個人應該錦衣玉食,不應該吃這苦頭。
如今已經(jīng)入秋,夜晚有些涼意。值夜的鏢師們都往篝火里多加了幾把干柴,睡覺的人也都臨睡前喝了點酒暖暖身子。
龍北之沒有攜帶什么行李鋪蓋,就那么坐在火堆旁閉目養(yǎng)神。小狐妖倒是不客氣地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龍北之身上,也不怕眾人說閑話。
劉白松躡手躡腳地拿來一張?zhí)鹤?,輕輕給小狐妖蓋上,倒是沒有理會龍北之。
他睜開眼好笑地看著臉上有些泛紅的少年說道:
“我說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啊,明明毯子還有那么多剩余,就不知道在我身上蓋一點?!?br/> 那少年生怕吵醒了小狐妖,小聲道: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火氣那么足,還怕了這秋夜的那點寒風?”
說完他自己鉆進一名鏢師的毯子下面,睜著兩只小眼睛瞧著漂亮的小狐妖,心底里滿是幸福。
小狐妖沒有睜眼,把自己的身子往毯子里縮了縮,小聲說道:
“你瞧瞧人家孩子,多知道憐香惜玉,不像公子你成天就知道使喚我?!?br/> 龍北之沒好氣地說道:
“他要是知道了你狐妖的身份,指不定得離你遠遠的,不打殺你就不錯了,還哪里來的憐香惜玉。也就是公子我不嫌棄你,把你帶在身邊。”
小狐妖不滿道:
“要是沒有你,我現(xiàn)在指不定還在歷兒山上吃著山珍海味呢!”
說著她就想起了曾經(jīng)一起長大修行的兄弟們,也不知道沒了狼老大,他們之后的日子過得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