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東這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當場一些吃瓜群眾也是嘴角一抽,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正厚顏無恥之人是你才對吧。
戴天慶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從來都只有他把別人打到吐血,何曾受過今天這樣的侮辱。
不知為何,這口血吐出來之后,戴天慶胸口郁結(jié)的悶氣,竟是好了許多,連呼吸都變得通暢了。
一想到自己被人罵到吐血,而且還是被一個農(nóng)民工罵到吐血,戴天慶難以自持,目光憤恨地盯著許向東,欲要動手!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極富磁性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緩緩響起:
“怎么回事?”
轉(zhuǎn)目望去,來者是一名身穿中山裝的男子,約莫三十歲年紀,梳著大背頭,面容不怒自威,顯然是舊居高位而養(yǎng)成的氣勢。
服務(wù)員見到此人,當下恭敬的喊道:“老板。”
“嗯?!敝猩窖b男子淡漠點了點頭,而后再次詢問:“這里是什么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服務(wù)員當下便要開口解釋。
戴天慶此刻出言打斷道:“你就是咖啡館的老板?”
“沒錯,我是。”
中山裝男子轉(zhuǎn)目一看,眉頭微微皺起,戴天慶那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不爽。
“那就好!”戴天慶瞥了眼許向東,而后冷笑,“雖然說,開門做生意,顧客便是上帝。但顧客也分三六九等,若是一些下九流的農(nóng)民工也能隨便進入,你讓大家怎么看?”
戴天慶一張口便是對中山裝男子一陣冷嘲熱諷,拐外抹角的譏誚道。
“嗯?”
中山裝男子雖然對他不爽,但還是聽出了對方話有所指,顯然是在針對某人。
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許向東,以及許向東身邊的夏雨菲,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明悟,他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那依你的意思是?”中山裝男子轉(zhuǎn)而看向戴天慶,問道。
“不,我想你誤會了,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而是大家的共同的意愿?!贝魈鞈c見他如此,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郁起來。
“你這樣做生意可不行,他一個下賤的農(nóng)民工,誰知道他有沒有病?這讓我們以后怎么敢來這里喝咖啡?大家說是不是!”
“是??!我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用的杯具,很可能被一個農(nóng)民工用過,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說得沒錯,這還讓不讓人安心喝咖啡了!”
在場有不少人為了跪舔戴天慶而不遺余力的添油加醋,說得讓許多本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顧客,也突然感到十分惡心。
中山裝男子此時也很惡心,但他惡心的是對方以自己為中心,不給人留一絲余地,咄咄逼人的嘴臉。
仿佛你若不按他說的去做,就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一般。
他可不吃這套。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在這里看到這位先生,對嗎?”中山裝男子道。
“沒錯!”
“那好辦!”中山裝男子點點頭,而后走到許向東面前,溫和的笑道,“這位先生,我是這家咖啡館的老板,想請你上svip包間喝上一杯,不知可否賞臉!”
嘩……
咖啡館內(nèi)一下子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