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那圣旨下三拜九叩的劉正風(fēng),徐子驤這時候也不免在心里暗嘆一聲。
心知這劉正風(fēng)還是將一切看的太過簡單了,區(qū)區(qū)一個虛職的參將又怎么嚇得倒那位左盟主了,更何況這劉正風(fēng)還被人抓住把柄了。
只是不知道這時候這群雄匯聚的劉府里,又隱藏著多少嵩山派的人手!
果然就在這劉正風(fēng)正式準(zhǔn)備金盆洗手的那一刻起,不知在這劉府里埋伏了多久的嵩山派一眾人手便一起跳了出來。
隨后沒過多久,徐子驤便看著那劉正風(fēng)居然在嵩山十三太保的一番巧言威逼下,居然承認(rèn)了和魔教長老曲洋互為知音的事實(shí)!
這讓大廳里的一干群雄嘩然,也讓一旁觀禮的徐子驤也是暗暗搖頭。
如今江湖里可謂是黑白對立,只是近年來那東方不敗沉迷于男色中無法自拔,不然哪里來的時間給左冷禪慢慢謀劃吞并五岳劍派呢!
可是這劉正風(fēng)也太過迂腐,狡辯不屑為之且不說,為何害要在這一干武林群雄面前主動承認(rèn)呢!
已被逼到絕路上的劉正風(fēng)只能慘然一笑,道:“劉某結(jié)交朋友,貴在肝膽相照,豈能殺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見諒,劉正風(fēng)勢孤力單,又怎么與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連劉某的棺材也給買好了,要動手便即動手,又等何時?”
費(fèi)彬?qū)⒘钇煲徽?,朗聲道:“泰山派天門師兄,華山派岳師兄,恒山派定逸師太,衡山派諸位師兄師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來正邪不兩立,魔教和我五岳劍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劉正風(fēng)結(jié)交匪人,歸附仇敵。凡我五岳同門,出手共誅之。接令者請站到左首?!?br/> 天門道人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左首,更不向劉正風(fēng)瞧上一眼。天門道人的師父當(dāng)年命喪魔教一名女長老之手,是以他對魔教恨之入骨。
他這一走,自然門下眾弟子也緊跟其后。
在如此的局面下,即便是一向快人快語的定逸師太這時候也只能暗嘆一聲,隨后也走到了左首。
一時之間,滿屋子里的英雄豪杰居然沒有一人主動站起來為那劉正風(fēng)說句公道話!
“劉兄,你只須點(diǎn)一點(diǎn)頭,我岳某人替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說大丈夫不能對不起朋友,難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們五岳劍派和這里許多英雄好漢,便都不是你朋友了?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聽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趕來,滿腔誠意的向你祝賀,總算夠交情了罷?難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劍派師友的恩誼,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將起來,還及不上曲那洋一人?”
反倒是剛踏入劉府不久的華山派掌門,那位“君子劍”岳不群這時候煞費(fèi)苦心地勸了起來。
然而那劉正風(fēng)還是緩緩搖著頭,道:“在下豈是為了自己性命去謀害朋友的人,別說是曲洋大哥了,便就是有人逼在下謀害在場任何一位朋友,在下就算是全家身死,也絕做不出此等事情,岳兄不必在勸!”
看著眼前劉正風(fēng)如此堅持,本欲出手相救的岳不群也只能暗自嘆息,隨后也走到了左首,身后一干華山弟子自然也緊跟了過去。
緊接著,便是眾多的衡山派弟子也紛紛選擇站到了左首。
“平之!”
看著眼前好好的宴會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心知今日肯定難以善了的徐子驤則忽然輕聲開口了。
“師傅!”
作為初出江湖的雛兒,林平之自然是被眼前的大場面所吸引,不過好在他始終還謹(jǐn)記著之前徐子驤所說過的話,很快便回過了神來。
“你先騎馬趕回成都府吧,還有這封信你別忘了交給我那掌門師兄,另外你要記住,這一路上你無比要快馬加鞭絕不能在外逗留!”
說道這兒,徐子驤便從懷里掏出一封早已準(zhǔn)備好的信交給林平之。
“師傅,您……”
看著如此突然交代了這些的徐子驤,林平之疑惑之余也似乎猜到了什么。
“快走!”
看著自己那徒兒,徐子驤語氣間隨即也變得嚴(yán)厲起來。
“徒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