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件錦斕袈裟,應(yīng)該就是取經(jīng)人身上的那件看上去普通陳舊的衣服了……”
燈燭下的金池長老不斷地喃喃。
既然黑熊精已經(jīng)確定過了,法海一行三個人身上,并沒有其他的隱藏手段,那么就說明,那件袈裟,實際上就在明處。
再一想想,也確實是這樣。
這樣一件錦斕袈裟,畢竟是佛門法寶,肯定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穿在外面。
那么,肯定就要使其他的手段,來隱藏住它的光輝。
肯定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變成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
那自然就是法?,F(xiàn)在身上穿著的那件舊衣。
也只有這樣一種情況的可能性了。
“而且……”
金池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在帶著法海參觀自己的袈裟的時候,提到了關(guān)于觀音賜下來的袈裟的事情。
當(dāng)時,法海并沒有否認這件事,他的說是……袈裟于他,不過是一件舊衣陳物!
對,他說舊衣陳物!
不就是在說,實際上,那件錦斕袈裟,就是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舊衣嗎!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
金池臉色激動。
已經(jīng)百分百可以確定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明天怎么能夠拿到那件舊衣!
……
這邊,禪房里面。
法海并不知道金池的心思。
之前,他之所以給金池說,“袈裟對于貧僧,不過是舊衣陳物”,主要就是想要引起金池對于那件錦斕袈裟的覬覦,然后自己好出手。
特別是,以那金池對于袈裟的癡迷,甚至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想辦法燒了禪房,或者綁了自己這三個,然后威脅那錦斕袈裟的所在。
所以,這一晚上,法海都沒有睡覺,一直在那里打坐練功。
但是,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雞打鳴,他都沒有見到禪房外面有絲毫的動靜。
旁邊的猴子也是躺著一直沒有動,看樣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這一晚上,算是白等了。
看來自己還是錯估了那金池對于袈裟的癡迷程度??!
要是自己,肯定會趁著這一天晚上動手,到了第二天,人多眼雜,怎么動手?
法海無奈,起身,伸了伸懶腰,低頭拿起手中的拂塵,忽然發(fā)現(xiàn),拂塵落了很多的白須。而且,手柄上面,原本帶著一些瑩光玉色,也是弱了很多。
想來,應(yīng)該是昨晚上,一晚上的修煉,吸收了它里面太多的能量。
而實際上,昨一晚上的修煉,法海也是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大威天龍之力,已經(jīng)漲了足足有三四倍的量,到了后半夜,甚至吸收的速度加快,現(xiàn)在感覺,他整個體內(nèi)都盈滿了大威天龍之力。
雖然白等了一晚上,但是這一晚上,自己的修煉,卻是大進了一步。
嗒嗒嗒!
就在法海起身,在禪房里面洗臉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他走過去,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寺院的僧人,手中,捧著一個木盤,上面放著幾件疊起來的白色衣服:“法海師父,老院長的意思,見師父這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這里有三件佛衣,師父可以換上,替了那舊衣?!?br/> “這個……”
法海有些猶豫。
看那木盤上衣服,一看就是上等的絲線材料,怕是不便宜。
自己師徒三人,過來寺院里面免費借宿,又被奉上齋飯,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怎么能夠要這些珍貴的衣服。
法海知道,以那金池的心性,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就送上這么好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有沒有其他的謀劃和安排。
不過這個時候,旁邊的猴子和敖烈都是走過來,替他把那衣服接了過來。
他們兩個也都是早就想讓法海找真正的僧衣,來換身上的那件衣服了。
敖烈也沒有法海那么多的心思,這凡間的寺廟,送上來的東西,自然就直接接了。
孫悟空呢,雖然知道不能輕易地接受這么珍貴的東西。但是,一想到,那老和尚那一大庫的寶貝袈裟,也肯定不是缺這點錢的人,所以也沒有說道。
“哎,你們兩個……”
法海也是無奈,外面的僧人已經(jīng)告辭,他也只好回去,脫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接過孫悟空已經(jīng)遞過來的一件白色的僧衣穿上。
顯然那金池是有過心思,穿上基本上正合身。
旁邊,敖烈看著一身白衣的師父,也是不禁贊嘆。
雖然說,師父的那股佛子氣息,就算是穿著一般的衣服,也掩蓋不住。但是,穿上這么一件材質(zhì)不錯的白色僧衣,才算是真正地將那種氣質(zhì)給展現(xiàn)了出來。
這才是道德高僧該有的樣子嘛!
只要之后了,能夠再勸勸師父,少動點手,少殺點妖怪什么的,然后再和他多多念些經(jīng)書,那自己這個養(yǎng)成任務(wù),就可以算是初步完成了。
而就在法海剛穿好衣服,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孫悟空過去,打開房門,外面站著金池長老,笑著走進來,目光落到法海的身上,不禁眼睛一亮:“不愧是佛祖欽點,菩薩指引的大唐高僧!這僧人,穿在圣僧的身上,簡直就是佛子轉(zhuǎn)世,阿彌陀佛!”
說著,他還圍著法海轉(zhuǎn)了一圈,三百六十度欣賞了一下,嘴里不住地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