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到處都是叮叮咣咣的敲打聲還有咔嚓咔嚓的和泥聲,還不斷有家丁丫鬟還或者婆子快樂的跑來跑去,王厚的火炕改造計劃大獲成功后,他是大筆一揮,要把整個府不管是主房,客房還是通鋪全都改造成火炕屋。
一共五十五面大小火炕,滿是新奇中,一幫下人忙活的不亦樂乎。
額,快樂的勞動聲中,還夾雜著鴨子鵝子的嘎嘎慘叫聲,沒辦法,第一件羽絨大衣被曹紅節(jié)那個小沒良心的拿去巴結(jié)曹總了,腐朽的王大人想要不挨凍,苦難的鵝們就不得不經(jīng)歷了第二波慘無人道的薅毛。
家丁下人們辛勞而愉快的忙碌著,可是他們的家主大人卻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腿兒一盤往火炕上一座。
兩件愁事兒,首先,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
今個剛下班回家,王福是興高采烈的小跑過來,匯報在許都附近的伏牛山上,有打柴人發(fā)現(xiàn)一處石炭礦,王厚也是興高采烈的想把那塊地買下來,急急匆匆的把呂布賞賜給他的金十斤盒子打開,卻是瞬間大失所望起來。
什么金子!分明是十斤黃銅塊子!
然后就是霸占他炕頭的不速之客了,盤坐著一雙修長的大腿,很村妞的把那雙小手插在衣袖里,現(xiàn)在曹紅節(jié)還興奮的小臉兒通紅,不斷在那兒催促著。
“還愣著干什么?咱們趕緊出發(fā),去抓耗子去?。 ?br/> 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為什么官迷到如此程度,整頓太倉,從那些扒拉官倉吃飯的耗子世家手里搶奪糧食,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她不知道嗎?
而且果然不出王厚所尿,接到任務(wù)的第一時間,這妞找上了自己。
“這都快太陽落山了!出發(fā)什么??!”
滿是頭疼的癱在炕上,王厚悲催的推脫著,可一句話卻是立馬氣得曹紅節(jié)杏眼瞪得溜圓,拍著炕沿叫嚷著。
“喂!你找我?guī)兔r候,本姑娘可是二話不說,沒管什么白天黑天立馬來了!到你這兒怎么就這么不痛快,早知道你這個廢材靠不住,算了,不愿意幫忙拉倒,本姑娘自己去!”
這妞還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說著,就真的要轉(zhuǎn)身下炕出門了,看著她的背影,看的王厚不禁哀嚎一聲,趕忙是連滾帶爬兩步,拽住了她的衣袖。
“等等,我又沒說不幫忙!”
“把你還不快走!”
也不是真要走,就勢曹小娘這小女人就停住了腳步,不過小臉上依舊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就和后世王厚他同事的對象要他同事給買愛瘋插時候表情一模一樣。
“問題是現(xiàn)在去哪兒啊!”
咸魚那樣攤在熱乎炕頭,王厚再一次悲催的一攤手卻冷不防這妞劃拉一聲,把腰間懸掛的環(huán)首刀拔了出來。
看著那寒光閃閃的烏茲鋼刀鋒,嚇了王厚一大跳,還以為這妞得了失心瘋要現(xiàn)場給他來個大卸八塊,一屁股坐回了炕上。
渾然不知道在王厚眼里,自己忽然變成了瘋妞,曹紅節(jié)卻是眼睛亮晶晶,虎虎生風(fēng)的對著透風(fēng)的麻布窗戶舞了兩下劍,亢奮的叫嚷著。
“丞相讓我代刑曹,那么自然是把那群貪污太倉糧食的贓官全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讓他們認罪了!”
看著劍鋒,曹紅節(jié)似乎看到自己已經(jīng)成為女青天了,舉著自己的大刀,她是帥氣的擺著poss,可這個節(jié)骨眼,卻不防王厚是嘩啦一盆冷水潑到了她小腦瓜上。
“然后呢?把這些貪官全砍了,你上哪兒再找二十個熟悉倉務(wù)的倉椽把太倉管起來?要知道北面袁紹南面袁術(shù),東面呂布西面張繡,說不定哪天丞相就得用兵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到時候調(diào)不出糧食,咱倆就得一起跪在刑場上掉腦袋,那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通日死了!”
看著王厚悲催著一張老臉重重一攤手,曹小娘也是傻了眼,拖著環(huán)首刀,好半天,這才把她那雙杏核眼瞪得溜圓,驚愕的問道:“那怎么辦?就看那群贓官逍遙法外?”
“水至清則無魚,丞相也不想把所有人干掉,丞相要的是太倉有度,他需要的時候調(diào)的出糧食,況且你真覺得一個小小的百石倉椽能貪污掉一個倉十幾萬石的糧食?弄清楚這些糧食怎么沒的,到時候防微杜漸讓糧食不再丟失,這才是丞相任命你的期望所在!”
“當(dāng)然,事情鬧到如今,必須有倒霉蛋為之付出代價,這二十來個人中,拿哪個倒霉蛋開刀也得計算一翻!”
王厚無可奈何的捏著下巴一通解釋,聽的曹紅節(jié)卻是直迷糊,那雙漂亮的杏核眼中直冒迷魂圈兒,咣當(dāng)一聲把環(huán)首刀插回腰間,又是小屁股熟練芯兒一下子坐到炕上,把那雙長腿盤起來,抱著胳膊,她干脆苦著小臉直搖頭。
“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反正郭酒鬼說有事兒就找你!”
果然是讓郭嘉算計了,不過就算如此,都有“深厚的革命友誼”了,曹紅節(jié)的事兒王厚也不可能不管,一張老臉抽如苦瓜,他是悲催的一回頭,看了一眼炕上擺著那個沉甸甸的黃銅盒子,好一會,這才也跟著一拍大腿。
“聽我的就聽我的,第一件事,先去買頭羊……,不對,這是出公務(wù),你先去丞相府牽頭羊來!”
“羊???”
………………
還是曹總大方,曹紅節(ji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顛回丞相府,直接牽回了一群羊來,弄得現(xiàn)在王府后院烏煙瘴氣的,不是羊就是鴨的,氣得王厚直迷糊。
早知道就讓曹紅節(jié)再要點銅回來了。
不過曹總大方了,他也不能小氣不是,社會他呂哥送的十斤銅就大方的拿了出來,在也是從相府蹭來的紙張上畫了圖紙,王厚旋即交給了府里的鐵匠王鐵錘,在這個憨頭憨腦滿膀子肌肉的家伙眼睛直冒圈中,打發(fā)他下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