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正在將花盆挪到花房的老仆人梁伯,聽到霍榮祥的招呼,慢悠悠的把手洗干凈。
“老爺,您找我?”
“梁伯,今天晚上有人說要對付霍家,紹鈞擔(dān)心對方是武道高手,可能搞什么暗殺之類的手段,你讓他安安心?!?br/> 霍紹鈞不明所以的看著老仆人梁伯。
梁伯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身材高大,臉上皺紋很多,為人和藹。
霍紹鈞記憶里在自己小的時候,梁伯就已經(jīng)在霍家?guī)凸ぁ?br/> 他一直以為梁伯就是普通的花匠,對他說不上多尊敬,但是平日里遇見也會主動打招呼。
怎么父親讓他給自己安心,難道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梁伯,也是武道高手?
霍榮祥的話音剛落,一直面目慈祥的梁伯整個人都變了,原本普普通通的老人,此時在霍紹鈞的感覺里,仿佛變成了噬人的猛虎。
霍紹鈞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臉色發(fā)白。
梁伯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嗖的一下甩到門外。
“嘭!”
外面幾乎是同一時間發(fā)出一聲巨響!
霍榮祥仿佛沒聽到一樣,氣定神閑的還在喝茶。
霍紹鈞沒忍住,雖然心里已經(jīng)猜到家里的梁伯,八成是和那個方回一樣的武道高人。
他還是走到外面,院子中沿著墻邊栽了一圈兩人合抱的大樹。
其中一棵樹上,離地三米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突兀的大洞,地面上散落一地的白色瓷片。
霍紹鈞走到跟前,伸手摸了摸洞邊,手上沾滿了白色石粉。
霍紹鈞一臉的又驚又喜,“梁伯,您是深藏不露??!怎么一直瞞著我,我都不知道家里竟然有位武道強(qiáng)者!”
梁伯傲然一笑,右手緊握成拳,腰腹一沉,瞬間又是一拳打出。
“噗通!”
剛才被巨響驚飛的鳥兒,無緣無故的掉下來一只。
等霍紹鈞再回到屋里,霍榮祥這才自信的開口道:“我年輕那會就和梁伯認(rèn)識了,那時候你還沒出生?!?br/> “我一開始做生意,就順風(fēng)順?biāo)?,眼光?zhǔn)、頭腦好,加上貨源充足,市場一下就被我打開了,可以說是日進(jìn)斗金?!?br/> “那會也是年少氣盛,兜里的錢一多,就想著四處顯擺,那一段時間我特別招搖?!?br/> “在整個城江市的煙花圈子里,幾乎沒有不知道我霍榮祥的,出手要多闊綽有多闊綽,為人豪爽?!?br/> “很快我就被人盯上了,后來才知道是個路過的江洋大盜,一身的本領(lǐng)在當(dāng)時也是出類拔萃。”
“一次半夜喝完酒,我剛回到家門口,就直接被人綁了,中間過程有多兇險就不說了,后來才聽說這個大盜一點規(guī)矩不講,幾乎次次拿到錢就撕票?!?br/> “家里人接到綁匪的通知才知道喔被綁架了,頓時就慌了,有說報警的,有說找社會人的,還有說直接交錢的?!?br/> “就在家里一團(tuán)糟的時候,梁伯登門了?!闭f到這里,霍榮祥對著梁伯感激的一笑。
“梁伯三兩句話就說清楚了來意,那會梁伯也就三十多歲吧。原來這個江洋大盜是他師兄,不過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