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修真農(nóng)民 第12章見死不救
,那獨自面對野豬的女人嬌軀猛震,臉上的凝重逐漸便化作了不可置信?!笆悄?!”中年人回頭,目光微動,看到站在山溝對面的方遠,眼中同樣劃過一絲震驚。幾年不見,雖被困古洞多年,但方遠五官看上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更年輕之外,但凡方家村的人不可能認不出這個從小在村里摸爬滾打的年輕人?!傲澹嗄隂]見,身體還行吧?”方遠瞇著眼睛笑了笑,客氣的說道。他當然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女人身前的野豬,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不知是因為未曾將野豬放在眼中,還是和這兩人有恩怨,不肯第一時間出手救人?!澳闶裁磿r候回來的?”中年人的面色很難看,眉宇之間有一抹沉重的悲傷?!白蛱臁!狈竭h干脆的說道。頓了頓,面露遲疑之色,接著說道:“怎么,六叔你受傷了?”“我爹的事不用你管!”那女人霍然回頭,目光冰冷的盯著方遠,面無表情的說道。方遠雙手枕在腦后,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方翠蕓,把話說清楚,不僅你爹的事情我不會管,你的事情我也不會管!”聽到這番話,中年人垂下了頭,臉上劃過一絲惋惜,忍不住便長嘆了一聲。“那你就走好了!何必要在這里看戲?”女人的決絕的說道。方遠笑了,頗為無賴的說道:“凡事都要講道理,方翠蕓,這片大山不是你方家的土地,你有什么資格趕我走?”女人咬著嘴唇,沒有說話,臉色顯得有些復雜,幾分心虛,一抹惱恨。吼!二人斗嘴的時候,方翠蕓身前的野豬根本就不給方翠蕓絲毫喘息的時間,眼中兇光一震,便看到那野豬咆哮一聲,猛地朝方翠蕓撲了過來?!胺竭h,救救俺們!”那中年人回頭喊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盡管方六奇乃是獵戶出身,其女方翠蕓同樣靠山吃山從小狩獵,但人獸有別,那野豬體型巨大,渾身蠻力,方翠蕓的狩獵技巧縱然再出眾也絕不可能是一頭野豬的對手,看到方遠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觀望,方六奇自然也就想到了讓后者出手。然而,讓方六奇絕望的是,方遠根本不打算出手,冷笑一聲,說道:“抱歉六叔,如果是別的人,我方遠或許會出于俠義之心救她一命,但是這個女人的話,恕我愛莫能助?!薄笆虑橐呀?jīng)過去了五年,你為什么還是不肯原諒蕓兒?”方六奇說道,語氣頗為難過。方遠沒有說話,五年時間,對面前這兩人來說,不過只是上千個日升月落而已,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他們不可能體會到時間的珍貴,但對方遠來說,這五年卻是不見天日的五年,是被囚禁的五年,食不知味,夜不思寐,被孤獨和寂寞折磨,被恐懼和黑暗瘋狂摧殘的五年!方六奇和方翠蕓在這五年時間里還能縱享親情,可他方遠呢?只能在那個古洞里瘋狂思念自己的親人!他們可以在蒼茫大地上擁抱自由,而他方遠就只能在那個古洞之中忍受被囚禁的歲月,自由對他而言就是在山洞和戒指空間內(nèi)左右徘徊,他沒有自由,如提線木偶般生活了五年,渡過了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的五年青春!而這一切,全都是源于面前那個叫方翠蕓的女人。這女人實際上和方遠的年級相差不多,二人不過只有月份大小而已,五年前,方遠還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小青年,滿身熱血和滿心激情,雖一無所有,學歷也頗為堪憂,卻同樣野心勃勃的想要靠自己一雙拳頭開拓出一片江山,長輩對他寄予厚望,同輩對他推心置腹,無論在任何人眼里,方遠在五年前絕對是一只潛力無限的潛力股。然而,在別人眼里優(yōu)秀的方遠,在方翠蕓眼中卻未必優(yōu)秀。五年前,在方家村媒婆幾次三番的撮合之下,方六奇答應將方翠蕓許配給方遠,然而,受過高等教育,同樣身為大學生的方翠蕓卻對包辦婚姻非常不滿,她一心要沖破農(nóng)村封建殘余力量對自己迫害,渴望自由平等生活的她在成親當天,一紙書信遠赴的國外,將所有參加婚宴的人全都晾在了方遠家。事后,那方翠蕓的母親受不了流言蜚語,臥床不起,沒有幾個月便一命嗚呼,而方遠從此在村中也隨時會被別人指指點點。雖然方翠蕓并未在信中多作說明,但整個方家村的人都清楚,方翠蕓遠赴國外,乃是和一個讀書時便曖昧不清的野男人跑路了!村民在諷刺方翠蕓不要臉的同時,自然也會嘲笑方遠這個一無是處,連自己將要過門的媳婦兒都看不住的男人。方遠心高氣傲,怎么可能忍受這樣的嘲笑?留下一紙書信,打算出外旅游一番,誰知道旅游不成,反遭囚禁,可以說,方遠這五年所有的遭遇雖然未必全都因方翠蕓而起,但此女絕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最關鍵的一點,當年這女人一言不發(fā)就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想老子方遠在方家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雖家世一般,但大學生的身份,卻足以讓老子在村里笑傲眾生,你這女人不喜歡老子就明說,不想成親也明說,半推半就答應了,結(jié)果等到成親的時候,你卻跑了?!把我方家上百親戚晾在家里,大家從上午等到深夜,沒等到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新娘子,卻等來了你和野男人私奔的驚天消息!你讓我方遠怎么做人?讓我爹我娘怎么做人?你倒是好了,跟你的野男人如膠似漆如魚得水去了,卻留下幾百人為你的破事焦頭爛額,你娘被氣死,你爹被氣的高血壓住院半個多月,反而還要我娘去醫(yī)院照顧你爹!他媽的!親家沒做成,反成我方家累贅!我方遠縱然胸懷再寬廣,你他媽連綠帽子都給老子戴了,還指望老子來救你?我他媽連給你收尸都覺得惡心!賤人!方遠暗道,根本不打算出手,面無表情的站在山溝對面。方六奇并不知道方遠對這女人蛋疼的程度有多深,但想起往事,多少有些慚愧,可如今看到自己女兒生死難料,不論多么慚愧,也不得不拉下自己老臉,語氣懇切的說道:“大侄子,以前的事是蕓兒不對,但再大的事咱們能不能先放一放,蕓兒現(xiàn)在性命堪憂,你能不能先將蕓兒救下來?”“爹,我不用這家伙救!”方翠蕓固執(zhí)的說道,根本不領方六奇的情。方遠笑了,說道:“你放心方翠蕓,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救你,就你這種連你娘都敢氣死的賤人,還指望我來救,真是可笑!”這番話,簡直就不給方翠蕓面子,當著方六奇這個長輩,方遠竟然也毫不猶豫的罵出了賤人兩個字,讓方六奇的臉色立刻便尷尬了起來?!按笾蹲樱F(xiàn)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蕓兒雖然跟俺學過狩獵,但這頭野豬沒有三五個經(jīng)驗老道的獵戶不可能對付得了,蕓兒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搞定,你不原諒蕓兒俺明白,但能不能看在俺們都是姓方的份上,救救蕓兒?”方六奇說道,根本沒有把方翠蕓的話放在心上。方遠瞇著眼睛笑了笑,仍舊是油鹽不進的操著手站在山溝對面。那方遠無動于衷的時候,方翠蕓面前的野豬可不會有絲毫遲疑,雙蹄狠狠一踏地面,轟的一聲,方翠蕓腳下的地面便猛地顫了顫,而后,那野豬水缸大的腦袋揚起,鼻子哼了哼,轟然朝方翠蕓撞了過來。那野豬天生蠻力,尤其是這種在松林里安家的野豬,身上的油脂厚到連子彈都打不穿,而且渾身上下力氣又大,發(fā)了狂連裝甲車都能撞翻,區(qū)區(qū)一個方翠蕓,在它面前跟一條野兔沒有區(qū)別,只要那野豬撞在方翠蕓身上,后者連留下遺言的機會也不可能有??吹揭柏i撞來,方翠蕓眼皮一跳,心臟狠狠一抽,似乎是恐懼到了極點的樣子,嬌軀立刻便顫抖了一下,如今生死在前,那方翠蕓哪里有時間去恐懼?毫不猶豫咬下自己舌尖,利用劇痛驅(qū)散了心頭恐懼,而后,便看到那方翠蕓神色凝重,扛起獵槍,上彈拉膛扣動扳機,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只聽砰的一聲,子彈便已經(jīng)打了出去。噗!一道悶響,獵戶所用的獵槍雖然簡陋,但殺傷力極大,即便是水牛也能一槍打死,但是,面前這頭野豬卻根本不是水牛就能衡量的存在,子彈打在那野豬身上,不僅沒有造成致命傷,反而是更加激起了野豬心頭的狂性。吼!那野豬又是一聲咆哮,眼中兇光已經(jīng)濃郁到了極點,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助跑撞向了方翠蕓??吹揭柏i被子彈打中了腦袋也氣息如虹,方翠蕓知道,單憑一把獵槍根本不可能打死這頭野豬,此刻見其沖來,哪里還敢遲疑?扶起地上的方六奇便朝樹后面躲。那野豬在這小樹林里簡直就如一輛坦克車,碗口粗的樹一撞就斷,看到方翠蕓和方六奇逃命,兇性畢露的它怎么可能放過兩人?轟的一聲,那野豬便一頭撞在了方翠蕓身前的大樹上。這棵樹足足有一人多粗,那野豬雖力大無窮,但也根本不可能撼動,但撞過之后,卻看到那老樹起碼傾斜了七八度,盤根錯節(jié),不知道已經(jīng)扎入地面之下多少丈的老樹竟然會被一頭野豬撼動?!看到這一幕,山溝對面的方遠也露出了錯愕之色,眼睛一亮,暗道:“不簡單,這頭野豬的來頭肯定有問題,居然連這么粗的樹都能撞歪,若是沒有幾百年道行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甚至在撞上那棵樹的時候,就絕對已經(jīng)撞死在了樹前,可是,如今這頭野豬沒有任何問題,反而老樹卻已經(jīng)被撞歪,這一點,足以證明那頭野豬是有道行的?!毕氲竭@里,方遠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接著想道:“嘿嘿,想不到方家村這一帶山脈中生活的野獸居然有一部分已經(jīng)修煉出了道行,若是能取出這些妖獸的精血,用來修煉的話,我的修為肯定還有提升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