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特有的毒藥,因為錦昭年紀還小,原本慢慢發(fā)揮毒性的藥物在錦昭這里瞬間就毒發(fā)了,如今他們對毒藥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藥物慢慢清除錦昭體內(nèi)毒素。
行至徐錦恒面前,徐錦寧彎腰伸手將人扶起,“大哥不必如此,父皇一時心急才錯怪大哥,此事應(yīng)當再做調(diào)查,大哥不要將此事往心里去?!?br/> 徐錦恒臉色不好,眼圈發(fā)紅!
他方才都聽到了,如果不是徐錦寧從中周旋勸說,只怕和帝早就將他押入大牢聽候處理。
“多謝你。”
“你我兄妹,哪里有什么謝不謝的?!?br/> 前世雖然混沌,但還未出過這等事,徐錦恒一直都低調(diào)行事,低調(diào)做人,直到最后夏國攻打如寧都,徐錦恒召集宮內(nèi)所剩不多的侍衛(wèi)拼死守護,這些,都是徐芳菲告訴她的。
這樣一個人,如何能對錦昭下手?
只是她就不明白了,幕后之人當真心狠手辣,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溫丞禮,會是你干的么?
你最好別讓本宮找到證據(jù),否則……
徐錦寧嘆口氣,才看向徐錦恒:“大哥不要往心里去,錦昭年紀小,對什么都有好奇心,平日里碰了什么也未可知,大哥仔細想想,最近都有遇到些什么古怪的人?!?br/> 古怪的人?
徐錦恒輕輕搖頭。
左不過就那些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前些時候?qū)m里來了一批新的太監(jiān),他當日進宮面見和帝路遇幾個小太監(jiān)在群毆另外一個,他于心不忍便出面制止,事后走了流程將人帶走,但這批人是內(nèi)務(wù)府挑上來的,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才是。
徐錦恒將這事事無巨細全都與徐錦寧說了一個遍,在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徐錦寧冷哼一聲。
就連夏國太子都能混入其中,可見內(nèi)務(wù)府做事不夠干凈!
甚至內(nèi)務(wù)府中都有溫丞禮的人,內(nèi)務(wù)府做事,豈能相信!
乍一聽徐錦寧冷哼,徐錦恒當即噤聲:“怎么了?”
徐錦寧回神:“這夏國的人簡直欺人太甚!竟欺負到錦昭頭上!大哥,煩請你帶錦寧去瞧瞧那個太監(jiān)!”
這……也未必是他吧,那小太監(jiān)跟了他以后,倒是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的,不像是細作。
可此事事關(guān)錦昭性命,關(guān)乎他的青白,短暫掙扎過后,得和帝準許之后,徐錦恒便帶著徐錦寧去了府上,再一詢問,那小太監(jiān)已然沒了性命!
現(xiàn)在要說這事與那小太監(jiān)沒關(guān)系,誰都信不了了。
事情傳回到皇宮,和帝大發(fā)雷霆,將內(nèi)務(wù)府與此事有關(guān)的全都的人都聚集到一處,一時間,闔宮上下都謹小慎微大氣不敢出。
直到天黑,宮門快落鎖了,徐錦寧才回到公主府。
一回來,便去了東苑。
徐錦寧癱坐在椅子上,故意板著臉嘆口氣。
溫丞禮給人倒水,聞言搭話:“公主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徐錦寧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小錦衣玉食,皇帝皇后捧在手心里寵著,什么事情能讓她愁悶成這樣。
“宮里出事了?!?br/> 溫丞禮略微驚疑,隨即悄聲問道:“宮中出事自有和帝陛下操心,公主又何須多慮呢!”
他能猜到,徐錦寧走的時候急匆匆的,又將手中的茶水過第二遍,“難不成此事是跟公主有關(guān)系?”
徐錦寧悄悄打量溫丞禮一眼,只見溫丞禮一臉認真,半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
呵,這玉面狐貍裝的還挺像的!
徐錦昭中的是夏國特有的毒藥,她一點兒也不信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趁著他把茶水遞過來的功夫,徐錦寧快速抓住他的手腕,隨后把他手中的茶水拿過來,瞥他一眼道:“宮內(nèi)出了奸細,錦昭中毒了!”
抿了一口茶水,她加重語氣道:“夏國特有的毒,敢謀害太子其罪當誅,不管最后查誰是兇手……本宮必定嚴懲不貸??!”
“謀害太子的確其心可誅!”
溫丞禮放于身后的手不自覺的握了一下拳頭!
徐錦寧死死的盯著溫丞禮的臉,生怕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那人想借大皇子的手毒害當今太子,所幸錦昭年紀小那毒暫時還能壓制住,只是……幕后之人用心險惡,著實讓人氣憤!”
說完,徐錦寧特地看了一眼溫丞禮,后者依舊臉色淡然,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他聽的只是旁人的故事而已。
溫丞禮有條不紊的接過徐錦寧遞給他的茶水,“的確是膽大包天,公主可有查出什么?”
“本來查到一個小太監(jiān)頭上,可惜我們?nèi)サ臅r候那小太監(jiān)畏罪自殺了!最巧的是,那個太監(jiān)偏偏與駙馬是同一時間進宮,只是怪他長相平庸、命運多舛,真的斷了根成了太監(jiān),此人身份已在待查,但肯定是與夏國內(nèi)奸有關(guān)!”
說到‘夏國內(nèi)奸’四字,徐錦寧觀察了一下溫丞禮的臉色,還是沉靜,他這演戲的功夫還真是厲害呢。
似乎無意的,徐錦寧扭頭看向溫丞禮:“你當日進宮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人?”
溫丞禮面上沒有一絲破綻之處,在最后才給了回應(yīng):“未曾發(fā)覺?!?br/> 好一個溫丞禮,她都這么說了,還是沒能詐出一點動靜來!
甚至連一個蹊蹺都不曾露出!
感受到徐錦寧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溫丞禮抬頭:“公主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如此隱忍不發(fā),還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徐錦寧心中突然有些煩悶:“駙馬學識淵博才智過人,在天香居還險勝蘇逸三場,不知駙馬能不能為本宮想個法子,找出真兇?”
溫丞禮陡然抬眸,恰好對上徐錦寧那雙晶亮的眸子:“公主謬贊,臣下不過施以小計,若非蘇公子心不在焉,臣下也未必能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