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慌忙出來,就連還在打獵的徐錦昭聽聞此事也慌忙回來。
溫丞禮眉頭緊皺,唇色發(fā)紫,身上有些僵硬。
太醫(yī)火速上前替人把脈,又掀開溫丞禮眼瞼查看。
“怎么樣?”
“啟稟皇上,駙馬是中毒了!”
徐錦寧微微蹙眉,不可能!
此處一直都是皇家御用圍獵場地,從未放過什么兇險的野獸在里面,每每圍獵,獵物都是無毒的,怎的會有這些事情發(fā)生!
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如此眼紅嫉妒溫丞禮的,或者她徐錦寧的,就只有徐芳菲一個!
想也不想,徐錦寧猛地起身:“徐芳菲,是不是你!”
徐芳菲眼睛一瞇,輕笑道:“三公主可別說錯了話,本宮一直都在這坐著,怎么可能是本宮?”
皇后一瞧,當(dāng)即上前:“錦寧!”
事情還未調(diào)查清楚,也不知道那畜牲在什么地方,只是這好好的圍獵是不能繼續(xù)下去了。
二人誰來一直不合,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從未如此唇槍舌劍,大臣們都看著,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溫丞禮到底中的什么毒!
一時間,圍獵場被封,溫丞禮被抬進營帳之中被太醫(yī)診斷。
徐錦寧惡狠狠的盯著徐芳菲,驀地,身上突然有了一件披風(fēng),徐錦寧回頭便看到蘇逸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公主外面風(fēng)大,還是要別著涼了!”
此事不是徐芳菲,便是蘇逸。
徐錦寧盯著蘇逸看了一會兒,他神情閃爍,身上衣服也有些凌亂像是跟誰發(fā)生過什么爭執(zhí)!
若只是因為天香居的事情,蘇逸這么做的風(fēng)險未免太大了。
“剛剛可是你跟駙馬一起過去的,怎的他受傷了你卻安然無恙?”
這話一出,蘇逸瞳孔皺縮,萬般無辜:“公主怎的會這么想?蘇某自知不及駙馬,可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本宮還沒說你用了什么手段,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徐錦寧咄咄逼人的問。
里面的人一遍一遍將血水倒出,看的徐錦寧心陡然一緊,臉色也極其難看。
不是只是中毒么?怎么會?
溫丞禮的身手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會被一條蛇給咬了?
徐錦寧有點心亂如麻,卻也死守著溫丞禮。
“你最好祈禱駙馬沒事,否則……小小鎮(zhèn)國公府怕是抵不了駙馬一條命!”
“公主,蘇某真的……”
“行了,滾出去吧!”
皇后心疼,卻被和帝拉走。
錦寧性子倔強,認定一件事不回頭,他們就算是再說什么都未必有用,只是今日想要回宮不那么容易了。
人漸漸離開,太醫(yī)也從里面出來,徐錦寧紅著眼眶:“怎么樣了?”
“毒素已被清除,藥也已經(jīng)喂下去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駙馬自己的造化了?!?br/> 前世的溫丞禮含垢受辱活到了最后,滅了寧國回夏國稱帝,今生溫丞禮連寧國朝廷官員都沒能摸到,布防圖下落都未打聽,絕不可能就這般撒手人寰!
徐錦寧點頭:“本宮知道了,下去吧?!?br/> 走進營帳里,便看到溫丞禮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
只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礙于溫丞禮受傷他們只能留在營地,捕獵是別想去了。
徐錦寧逮到蘇逸查問受傷的事情,蘇逸說他是看到溫丞禮一個人在樹林那邊鬼鬼祟祟這才跟過去,他明明看到有人跟溫丞禮會面了,但一眨眼那人就不見了,溫丞禮一直在狡辯,沖動之下兩人打了起來,卻忽視了旁邊的竄出的毒蛇才會如此!
徐錦寧命他不準將此事宣揚出去,爛在肚子里,蘇逸也只能面上答應(yīng)!
帳篷里,徐錦寧慢慢上前,坐在床榻邊上,看著人的側(cè)臉。
長的好看的人,就算是睡著了那也是好看的。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過溫丞禮這般。
就連那一日不小心撞進溫丞禮的眸子,都未能仔細打量,如今看來,溫丞禮的睫毛長長的,她的都不及溫丞禮一半!
難怪看起來總是眉目含情。迷得她上輩子哪怕以為他是個太監(jiān),也要放在身邊時時看著。
可這樣好看,這樣合她心意的人,上輩子卻滅她家國,還對她百般折磨。
只恨蘇逸沒看清他見了誰,否則……
這一夜,徐錦寧一直都在溫丞禮身邊,直到夜半,溫丞禮醒來。
他這是睡了多久了?
溫丞禮正要動,卻覺得腿上麻麻的,頭一偏,便看到徐錦寧再那邊趴著。
一一打量過去才發(fā)覺徐錦寧頭上的裝扮,與昨天一模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只是簡簡單單披了一件大氅。
她這是……在這里待了一整夜么?
徐錦寧頭一動,迷迷糊糊的抬頭,便對上溫丞禮那雙晶亮的眸子,沒來由的紅了臉,又顧自鎮(zhèn)定輕咳一聲。
“你醒了啊,要不要吃點什么?”
話音剛落,便聽到溫丞禮肚子傳來的咕嚕聲。
兩個人相視一眼,滿滿的尷尬。
徐錦寧想起他可能已經(jīng)跟自己的暗線聯(lián)系上,心里有氣面上平靜,她挑挑眉有了想法!
如今夜已深,宮人都去休息了,就算想吃點什么也得到明兒早上,他倒是能堅持。
“明天一起吧!”
“我去給你做吧!”
二人異口同聲,聽到徐錦寧的聲音的時候,溫丞禮還有些錯愕。
剛才徐錦寧說什么?給他做吃的?徐錦寧嬌生慣養(yǎng),做出來的東西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