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府中。徐芳菲的閨房之外。
德妃直接哭成了淚人。
“陛下,你平日里偏袒三公主就算了,可這是你親自定下的婚事啊,三公主竟然也要插一腳,從小到大,什么好的,陛下不是緊著她了,她這是要逼死芳菲啊,我可憐的芳菲??!”
寧國陛下和帝皺了皺眉頭,道:“你這話說得太過了,錦寧不是求了懿旨讓他們完婚了嗎?是人家蘇家的兒子不愿意,關(guān)錦寧什么事?”
這話一出,德妃和在房間里頭裝死的徐芳菲都心知肚明了,陛下這心,簡直是偏到九州去了!要想讓陛下懲治徐錦寧,不太現(xiàn)實,只能趁機(jī)多要點東西了。
“若不是三公主去招惹了蘇家那小子,蘇家那小子怎么會退婚?”德妃哭得梨花帶雨,“三公主這般行徑,與故意搶奪有什么區(qū)別?”
和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道:“你怎么說話呢?若是他歡喜芳菲,不管錦寧如何作妖,他都不會正眼看錦寧的!”
德妃氣得差點絕倒。就連里間躺著的徐芳菲也氣得緊緊攥住了床下的冰蠶絲被單,攥得青筋暴起,骨節(jié)咯咯作響。
“依照陛下這么說,那還是芳菲的錯了?”德妃簡直是欲哭無淚。
這話一出,和帝正要皺眉,門外卻風(fēng)一般奔進(jìn)來一個身穿金線描花,百鳥朝鳳宮袍的姑娘,連聲道:“我的錯,都是我的錯?!?br/> 來人,正是從椒房殿趕過來的徐錦寧。
“陛下,你聽見了嗎?三公主都說是她的錯了,你可要給芳菲一個公道!”德妃立刻逮住了徐錦寧的話頭,不依不饒地鬧了起來。
和帝覺得十分煩躁,他揉了揉太陽穴,皺著眉頭看向了徐錦寧,低聲道:“寧兒,你怎的來了?”
徐錦寧道:“這二姐姐都投湖了,我怎能不來?”
“貓哭老鼠假慈悲!你是來笑話我的吧?現(xiàn)在你滿意了?高興了?”里間躺著裝死的徐芳菲一聽徐錦寧來了,當(dāng)即命人扶了自己起來。
她身披著貂毛斗篷,披頭散發(fā),眼眶泛紅,搖搖欲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模樣跟上輩子在水牢里頭趾高氣揚(yáng),陰沉狠辣的徐芳菲,簡直是判若兩人。
徐錦寧真是不由得在心里頭暗暗贊嘆一聲她這皇姐好演技??!
若不是這般,她又怎么能周旋在兵部尚書家中,輕而易舉拿到了城防圖,再轉(zhuǎn)眼嫁給溫丞禮當(dāng)皇后,并且懷上孩子?
徐錦寧想到了前塵往事,眉心驟然一冷。
然而,冷色不過一瞬。
“皇姐這話折煞我了,我既然都讓母后賜了懿旨,又怎么會存心想拆散你們呢?那蘇公子竟然敢拒婚,簡直是不將我們皇家放在眼內(nèi)!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讓父皇下旨,將那蘇公子發(fā)配去邊疆挖煤!如此可能解了皇姐的心頭之恨?”
徐錦寧義憤填膺地看著徐芳菲,如是問道。
這話一出,德妃和徐芳菲都怔愣了片刻。
徐錦寧喜好美男子,這個癖好乃是整個寧都都眾人皆知的。
她們絕不相信徐錦寧會放著到嘴的蘇公子不要,還發(fā)配邊疆挖煤呢,怕不是玩些什么暗度陳倉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