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
欣悅雁表情僵硬了一瞬,嘿嘿地干笑了一聲:“被你看出來了!你也知道的,我跟蕭瑟煬雖然沒什么感情,但好歹有婚約在身,所以我一定得找到他,才有機會解除婚約,所以你就放我去吧?”
男人寡淡的聲線,淡漠地響起:“義姐是想退婚?孤月山莊,可直接遣人去蕭家去退?!?br/>
欣悅雁蹙眉,立即道:“我知道你敬重我這個長你三歲的義姐,才不問我為何要退婚,便徑自說出這樣的話。但畢竟是我們孤月山莊要退婚,直接退掉有損蕭家的顏面,所以我希望讓蕭瑟煬退,這樣也不至于讓人家失婚,還被掃了顏面。”
孤月無痕寡淡的聲,再一起響起:“他退婚,義姐的名譽也會受損。既然總有一個人要名譽受損,自當讓外人來擔。”
說話之間,他手下?lián)艹龅那俾?,依舊悠揚悅耳。
態(tài)度已經(jīng)分明,這是孤月無痕護短的體現(xiàn),也是腹黑的表現(xiàn),這種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來倒霉,就讓外人來倒霉的說詞,還能說得一臉冷漠,毫不在意。
讓早已習慣他脾性的欣悅雁,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欣悅雁抽搐著嘴角道:“話雖然是這樣,但是我心中會過意不去!”
“證明義姐的臉皮,還不夠厚?!焙喍桃痪洌隽嗽u價。曲子已經(jīng)到了尾聲,琴聲落下,男子起身,聲線寡淡依舊,“既這樣,義姐就去吧。”
聽著他回屋的腳步聲。
欣悅雁嘴角抽搐了一下,擱著屏風,對著那小子的背影,揚聲道:“不過說起來,義父去世之前,一再囑托我一定要為你物色婚事,我遣人送入你房間的畫像你都看過了嗎?可有看得上眼的?”
她這話一出,那人寡淡的聲線,再次輕飄飄地傳來:“孤月的風采,凡人不可企及?!?br/>
話音落,他的房門也關上,人也已經(jīng)進屋。
那是一副不屑于塵世,也不愿意再理會任何人的姿態(tài),這不愿意理會的人中,也包括他的義姐。
本是孤月,何須沾染俗事?
欣悅雁當然知道他孤高的德行,眼角抽搐了幾下,想想也是……孤月么,就是孤月無痕的代稱了,她這個義弟,不管是論實力,還是論腹黑,或者是論氣度,的確都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
只是孤高的天上月,難不成真要獨孤一生?
欣悅雁嘆了一口氣,大步走出去。不行,收拾收拾包袱出門,這回不僅要找到蕭瑟煬把婚退了,她這個三不靠譜的姐姐,這時候也需要認真一點,給義弟找個合適的姑娘回來!
……
兩天后,邊城之中。
許多的奸商,都被抓到了邊城里頭,為夜魅效力。
說實話,當前日很多士兵,忽然闖入他們的作坊,查處到違法之物的時候,老板并里頭打下手的人,都膽戰(zhàn)心驚,唯恐自己要馬上被抓到監(jiān)獄里面,嚴刑拷打,讓自己交代自己這么多年,是如何做的壞事,欺騙百姓。
卻沒想到,抓是抓了。
結果不是抓到牢獄里頭,而是抓來這里,繼續(xù)干非法的事。
以至于他們一個一個,額頭都是冷汗,心想莫非這些為官的將軍們,也打算一起做非法生意了?
然而,一切干完了之后。
夜魅走進了他們工作的屋子,盧相樺上前來,將成品放到夜魅的面前,開口道:“夜魅姑娘,已經(jīng)完工了!您看看!”
夜魅掃了一眼,沒看出什么問題,滿意點頭。
她的眼神看向那些站在邊上瑟瑟發(fā)抖的奸商,和干完活一臉驚恐,額頭都是冷汗的下人們。
盧將軍開口詢問:“夜魅姑娘,這些作奸犯科的人,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