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她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無所適從。
她雖然表面軟硬不吃,但事實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對于看起來美貌的,聽話的,乖巧的,善于夸獎她的男人……
實在是有點欠缺抵抗力!
而邊上,帶著那青年尸身準備去城門口的鈺緯,聽著自己殿下諂媚的話,腳下更是踉蹌了一下,只想扭頭大罵殿下夫綱不正,這樣發(fā)展下去,就算是把夜魅姑娘追到手,殿下還有什么家庭地位可言!
真是可悲可嘆!
算了,鈺緯的神情忽然冷靜下來,這總比殿下往夜魅姑娘的床上扔毒蛇來的正?!?br/>
而夜魅臉色僵硬了一會兒,看了一眼他被她打出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止流血的鼻子,她抽出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被他這樣的姿態(tài)蠱惑,影響自己孤高的形象。
旋即,她回頭看了一眼作坊的大門,并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冷聲詢問:“要不要進去看看,他們搞了什么鬼?”
那四個黑衣人已經(jīng)進去過了,必然是做了點手腳的。
北辰邪焱頷首,看著她的手抽離后,空空如也的掌心,也沒說什么。
他只是慢聲一笑,優(yōu)雅地收回手:“夜魅姑娘說去看看,那就去看看,焱聽夜魅姑娘的!”
“嗯!”夜魅對他的順從很滿意,她回身,大步走進了作坊。
進去之后,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那些大米,她將那些袋子都解開,米全部都在。只是夜魅的鼻尖,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她眼神微冷,回頭看了一眼北辰邪焱。
見他正站在她身后,那雙眸子卻盯著她,魔邪的神情中帶著致命的誘惑,他的眼神絲毫未曾看向那些米。
這讓夜魅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他們兩人方才接吻的場面,觸感仿佛還在唇畔,這讓夜魅有點不自在的偏過頭。
她不再看他,卻是開口道:“米好像是被人下毒了,他們是專程進來,給米下毒的?”
北辰邪焱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也不揭破,薄唇噙著一抹笑,也掃了一眼那些米:“看樣子,的確如此!”
這里面下的毒,并不高明,并非是難以被看出的毒。
而夜魅和北辰邪焱這兩人,都沒有醫(yī)術(shù)傍身,只是略微懂一些,都能看出這米是被下毒了,自然的,投毒的主謀,并不是真的想毒死誰。
夜魅面色冷沉,很快地道:“很明顯,投毒的主謀,知道我要拿米去跟大漠換,他們故意下這種很容易被看出來的毒,目的就是讓大漠的士兵,知道我們的米有問題而不吃。為了破壞我們的計劃!”
北辰邪焱頷首,慢條斯理地評價:“夜魅姑娘分析的很對!”
夜魅繼續(xù)道:“你知道會有人來對我們的米做手腳,所以就率先吩咐了人,將我之前準備好的米,都換出去?”
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進門的時候,就看見盧相樺等人在他的監(jiān)督下,將他們之前準備好的大米,都換走了。這些都是新米,想必就是為了等待想動手腳的人過來,看看他們想玩什么把戲。
北辰邪焱聞言,優(yōu)雅地整理袖袍,慢聲道:“不錯,這世上太多人企圖傷害善良的焱,但敢正面站出來人卻不多,他們只敢在背后動手腳。這是他們無能的表現(xiàn),也是他們陰險惡毒的證明。焱自然會憂心,因為自己的緣故,使得夜魅姑娘的計劃落空,于是便先行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