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作坊當日便選好了地址,正在如火如荼建造中,對于陳才藝的失蹤,無人關注,起碼明面上沒有。偶爾有幾個百姓議論幾句,但想到那陳才藝被革職查辦,心中快意之下,也不在意他最后去了哪里。
城外小樹林發(fā)現的五個黑衣蒙面人,自始至終都沒在大庭廣眾之下摘下面紗,和那五名官差一起不知所蹤。
隔天,秦老尚書帶著秦二郎出城了一趟,隔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城,不過主人家巡視農莊之事太過平常,根本無人關注。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如愛去小樹林撿柴的王寡婦更受人關注,近些時日總有一些潑皮閑漢,跑去王寡婦家邀請她去撿柴,都說自己知道哪里干柴比較多,王寡婦苦不堪言卻又樂此不疲,然而一根柴都沒能撿回家。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蘇瑾無關了,他比較關注的是陳才藝空出來的那個位子,大皇子一方竭力舉薦幾人為禮部侍郎,李瑜本想也爭取一下,卻發(fā)現父皇神色不虞,于是專心處理琉璃作坊的事情,對此事不聞不問。
見齊王不插手,趙王麾下不少人為了那個位置打破了頭,之前還尚能齊心協(xié)力,但發(fā)現備選人員都是自己人之后,紛爭便開始了,哪怕趙王都不好親自出手將此事壓下。
趙王府的爭執(zhí)還沒有結果,禮部卻忽然空降了一位侍郎,沒有經過吏部,是老皇帝親自任命,新任侍郎姓錢,單名一個誠字。
新任侍郎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可陛下已經下旨,他們自然無法反對,況且這新侍郎之前確實也有拿得出手的政績。
不過他能不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就不一定了,禮部在韋廷的干預下,被打造的鐵桶一般,幾乎是趙王府的自留地,只要韋廷決定排擠這位錢侍郎,那這錢侍郎還真的不好坐穩(wěn)這個位子。
對于錢誠這個名字,蘇瑾有些熟悉,若是沒有記錯,中秋夜市賣花燈的那個氣度不凡的胖老板,就是叫這個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多半不可能吧,一個要做禮部侍郎的人,怎么會半夜跑街上去賣花燈呢。
距離陳才藝的事情已經過了半月,群玉戲院發(fā)出通知,今日將會有一場新戲開幕,戲名叫做《真假狀元》。
秦府,丑兒已經改隨母姓,即將入族譜,平日里稱老尚書為爺爺,秦二郎賊心不死,整日想要讓小外甥隨他練武,感覺以后家里挨打的人就多了一個了。
雖然人多了自己也不會少挨揍,可是看到別人跟自己一塊倒霉,這心情都不一樣啊。
教小外甥站了一會馬步,在秦老尚書早朝回府之前,秦二郎便早早地離開了秦府,身穿錦服的丑兒抹掉頭上的汗水,感受著越發(fā)嚴寒的天氣,感嘆一聲:“也不知周叔如今怎樣了。”
本來約定好一天一只紅燒肘子,連續(xù)吃十天的佛印和尚,連著吃了半個月,幸福之余又叫停了“紅燒肘子套餐”,他怕自己再吃幾天就吃膩了,那人生豈不又多了一件憾事。
靈兒羨慕的看著佛印吃了半個月的肘子,早就饞的不行,可是某個無良哥哥嚇唬她說,這么吃以后就變成大胖丫頭,嚇得靈兒連吃了兩天素食。
但是今日再也忍不住了,先吃了再說,以后的大胖丫頭靈兒關現在吃肘子的靈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