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偷聽爺爺們講話?”胡奎生率先發(fā)難
余俊搔搔耳朵,心想鬣狗幫這群吃屎的狗,嘴里果然都吐不出象牙,一個個滿嘴噴糞,但是想到昨天差點被鬣狗撕碎的景象,他忍了忍,好漢不吃眼前虧,拱手道:“兩位大俠,小弟我誤入此地,無心偷聽,我這就離去。”言畢,轉(zhuǎn)身要走。
“走得了嗎?讓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李青竹拔劍攔住去路,暗中運起真氣,只見他本來蒼白枯癟的臉,轉(zhuǎn)瞬間變得通紅飽滿,兩只本來暗淡的眼睛,登時充滿凌厲的殺氣。
余俊頓感不妙,只見李青竹突然反手拿劍,大喝一聲,劍尖由下而上反手劈來,余俊運足真氣,施展輕身功法斜躍躲開,回頭看去,驚的一身冷汗,只見那一劍劈來的劍氣,在屋頂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霎時間,身后瓦片紛飛,如果這一劍劈在自己身上,哪怕有真氣護身,也一定會被劈成兩半!
“好劍法!難道這就是青竹派絕技,劈山劍法?”余俊剛站穩(wěn)身,不由得贊嘆起來。
“華山派的輕身功,好身法!只是你練的還不到家。”李青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輕蔑的說。
“那自然,我華山派的武功,樣樣都是絕技,只可惜今日未帶劍,不然也讓前輩你領(lǐng)教領(lǐng)教華山劍法?!庇嗫〔桓适救醯恼f。
李青竹大笑道:“小子,莫說是你,就是你師傅李嵩陽來了,也不敢說華山劍法就一定強過我青竹派劈山劍法!”
余俊知道,天下武功都分為九重境界,九重境界之上是至臻化境,師父李嵩陽的華山功法,一直停留在七重境界的頂峰,遲遲不能破境,看李青竹剛才使出那一招的威力判斷,很可能他的功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了七重境,絕對稱得上是一流高手,如此看來,即使師傅李嵩陽和他比試,即使能取勝,也一定是一番苦斗,更何況是勉強達到五重境的自己,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余俊又是一抱拳,對著李青竹說:“先生不愧是一派掌門,武功了得,但像先生這樣的一流高手,怎么也甘心做朝廷的鷹犬呢?”
李青竹一愣,正要發(fā)怒,鬣狗幫幫主胡奎生一個箭步揮拳朝余俊打來,邊打邊說,哪來那么多廢話!
胡奎生使的是金剛伏虎拳,這路拳法剛猛無比,每一拳打出都裹挾著風(fēng)勁,發(fā)出轟轟轟的爆破聲,可見拳速迅疾,勁力威猛。
拳風(fēng)撲面而來,幾乎要將余俊掀下屋頂,危機時刻,只見他氣沉丹田,雙臂由后背發(fā)力,使出華山破玉拳招架,兩人你來我往,拆了有十幾招,只見胡奎生突然向后一躍,不等余俊進招,猛的向前竄出,使出一招擂鼓連環(huán)拳,逼的余俊連連后退,余俊招架不住,一個閃身跌落房下,巡邏官兵手持刀槍迅速將他圍住。
只聽胡奎生在房頂哈哈大笑,得意的說道,華山派破玉拳不過如此。
余俊羞的面臉通紅,站起身來揉了揉摔著的右臂,本想要針鋒相對,逞一逞嘴上功夫,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明知道打不過,還是先想辦法逃脫虎口的好,等將來武功境界提升再來雪恥也不晚。
怎么辦才好呢?余俊苦思冥想脫身之計,又想到莫名其妙跑走的蘇朝青,想來將軍府的兵力現(xiàn)在都在對付他,蘇朝青應(yīng)該暫時安全,于是放下心來輕輕的舒了口氣。
“來人!將此賊人拿下。”賽密扎布走下樓來,吩咐官兵捉拿余俊。
“且慢!”余俊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突然心生一計,想到可能黑鴉幫就在附近,如果能將他們引來,將軍府必然大亂,那時剛好趁機脫身,于是對著賽密扎布大聲的喊道:“你是在找九龍玉璧嗎?”
賽密扎布心下一驚,不假思索的問:“你知道九龍玉璧在哪?”
“我當(dāng)然知道?!庇嗫」室獯舐暫暗溃骸熬琵堄耔稻褪敲鞒軐?,九龍玉璧就在我?guī)煹苁种?,至于我?guī)煹茉谀?,只有我知道,也就是說,只有我知道九龍玉璧現(xiàn)在在哪!你如果想知道九龍玉璧在哪,就識相點先放了我,待我拿了玉璧送來與你,你聽到了嗎?”其實他并不知道九龍玉璧在哪,只是想借此引黑鴉幫現(xiàn)身,幫助他解一時之圍。
余俊環(huán)顧四周,自己喊過這番話后,將軍府內(nèi)一片安然,絲毫沒有外敵闖入的跡象,他心想糟了,看來黑鴉幫并不在這附近,反而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如果賽密扎布信以為真,那就更不會放過自己了,這真是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