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高懷德和李繼勛這兩位戰(zhàn)功赫赫,又老的快要死掉了的老家伙,趙光義可不敢拖大。
“兩位愛卿言重了,快快賜坐,奉茶。”
高懷德和李繼勛兩位老將,并沒有急著坐,而且抱拳向楊業(yè)賠禮。
“楊將軍,逆孫年幼無知,性格頑劣,老夫已經(jīng)嚴(yán)加懲處。還望楊將軍看在我們同處將門的份上,繞過他們。”
楊業(yè)耳根子軟,臉皮也薄,被兩位老將一求,心就軟了。
“兩位國公,七郎跟貴孫并沒有起什么沖突,所以談不上什么原諒不原諒的?!?br/> 楊延嗣確實沒和高永能和李世宗起什么直接的沖突。
兩位老國公相求,楊業(yè)也不好緊咬著不放。
楊業(yè)與人為善,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與人為善。
作為跟高永能和李世宗直接沖突人的家長,呼延贊和曹彬就不好擺平了。
高懷德對著曹彬抱拳,“曹兄弟,咱們同僚多年,念在往日的舊情上,想必你不會為難后輩吧?”
曹彬沉吟,咬著牙不張嘴。
高懷德沉默了一下,伸手比劃了一下。
曹彬瞪眼,難以置信,“老高,你這么大方?”
高懷德苦笑著,“老夫年事已高,就這么一個成氣的孫兒,老夫折不起?!?br/> 曹彬思量了一下,“罷了,收了你的禮物,老夫就不過問此事了。”
高懷德抱拳,“多謝……”
另一邊,李繼勛似乎跟呼延贊也達(dá)成了協(xié)議。
不知道李繼勛付出了什么,反正問題和平解決了。
呼延贊呵呵大笑,笑聲很爽朗,似乎剛才進(jìn)殿時候哭鼻子的不是他。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和諧,唯有潘仁美和趙光義不高興。
因為楊業(yè)明顯沒有放過潘豹和趙元杰這兩個罪魁禍?zhǔn)椎囊馑肌?br/> 事情到了這一步,趙光義已經(jīng)沒有審問清楚的必要了。
這些被他派人抓來的,人家都請罪了。
他趙光義還審啥?
潘仁美拉不下臉去向楊業(yè)討?zhàn)?,所以只能向趙光義開口強(qiáng)硬辯解。
“陛下,劣子今日在樊樓,卻有失當(dāng)之處。然,此事卻因楊家七郎強(qiáng)搶他人奴仆所引起。論罪的話,楊家七郎也有罪?!?br/> 趙光義有心為兒子減輕懲罰,所以認(rèn)可了潘仁美的說法。
“愛卿所言,也不無道理?!?br/> 楊業(yè)一聽,不干了,“陛下,是潘豹和五皇子草菅人命在先?!?br/> 潘仁美冷哼一聲,“草菅人命?那女子是豹兒買下的婢女,即便是被打死,也不過是罰些錢財而已。何來草菅人命一說?”
潘仁美說的不錯,可楊業(yè)心有不甘。
關(guān)鍵時刻,沈倫開口了,“潘太師,你說那女子是你兒買的婢女,可有憑證。”
趴在地上的潘豹立馬回了一句,“當(dāng)時我將那女子連帶賣身契一同送給了五皇子。后來楊延嗣仗著武功厲害,硬生生從五皇子手里搶走了。”
沈倫冷笑一聲,“大言不慚,信口雌黃。沒有憑證,居然胡言亂語。老夫也可以說,你爹此前借了我十萬兩,立了字據(jù)。后來字據(jù)被你帶著曲部給搶走了。”
潘仁美瞪眼,“沈相公可不要信口雌黃?!?br/> 沈倫冷哼一聲,“難道你兒子就不是信口雌黃嗎?”
潘豹急了,“不信你可以招楊延嗣來問話。還有,五皇子他們也可以作證?!?br/> 沈倫抬手,“免了,老夫只想問一件事。誰允許你們對楊延嗣出的手?作為勛貴子嗣,你是在仗勢欺壓我們文人嗎?”
這帽子扣的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