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剛出鍋的湯,溫度可想而知。看著唐景臨手臂上瞬間被燙紅的一大塊,蘇栗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秀眉死死的擰著。
顏染很快走了回來,“太太,冰袋還有藥箱?!?br/>
蘇栗沒有說話,快速接過冰袋摁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打開醫(yī)藥箱從里面拿出了燙傷膏,“唐景臨,你忍著點。”
女人的聲音很輕,簡單的幾個字,如一股涓涓細(xì)流,清澈溫潤。
“我沒事?!备惺苤直凵匣鹄崩钡奶弁?,唐景臨冷冽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只見他面容淡定,好像真的沒事。
“嗯?”蘇栗愣然的抬頭,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她怔愣的小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收回的……擔(dān)心。
蘇栗的眼睛眨了眨,看著男人緊蹙的眉頭,她道,“別逞強,都成這樣了怎么會沒事?!?br/>
說著,她擠出藥膏開始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傷口上涂抹,動作很是小心。
藥膏冰涼的觸感和皮膚火辣辣的疼痛都不及女人指尖淡淡的溫?zé)?,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以至于唐景臨竟然很是聽話的坐著不動,仍由她拉著他的手給他上藥。
一旁餐桌上的李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安靜的客廳內(nèi),只剩下兩人。
“這樣不行,好像越來越紅了。”蘇栗看著唐景臨手上絲毫沒有好轉(zhuǎn)跡象的皮膚,皺眉道,“我們?nèi)メt(yī)院吧!”
“不用,我說了沒事?!碧凭芭R從蘇栗的手上抽回胳膊,“現(xiàn)在首要的是弄清楚,這個包裹是誰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