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行人才烏泱泱的返回陸難所住的地方。
安柳驅(qū)散了其余人,自己一人跟著陸難進(jìn)了院子。
“大人,為何不住在門中分配的屋子?”安柳面色疑惑,低聲詢問。
陸難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此,安柳也沒敢在繼續(xù)詢問,萬一惹怒了陸難,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大人,他之前打聽過的,入勁圓滿,僅差一步就可以成為練竅武者。
而且據(jù)說上次押送任務(wù),途中出了禍?zhǔn)?,押送隊伍死的死,傷的傷,就這位大人安然無恙。
他可惹不起。
“我怎么聯(lián)系你們?”陸難坐在院子中,看著緊低下頭的安柳。隨意問道。
“大人,我會派手下弟兄,在此地居住,要是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與他說,他再通知我們。”
安柳似乎早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快速說道。
聞言,陸難略有沉吟,輕點頷首。
隨后伸了伸腰,做出一副疲乏的樣子。
安柳神色一怔,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色,此刻大日高懸,距離天黑還很早。
這個時刻大人就要休息了?
那我是走呢?還是在等等?萬一大人不是此刻休息的意思,而是另有它意呢?
安柳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一旁陸難伸腰后,目光一瞥,看見安柳依舊站在原地。
他不由一怔,此人就沒有看出自己暗含的意思?
“無事就離去吧,有事情我通知你?!标戨y面無表情,揮了揮手。
“大人,那屬下告退了?!边@個時候,安柳才瞬間明白陸難的意思,連忙抱拳躬身告退。
看著安柳離去的身影,陸難眉頭微皺,看起來挺機(jī)靈的一個人,怎么這個時候有點憨重。
“還不如直接挑明,非要暗示,大人物都喜歡這一套……”走到門口外是,安柳輕聲嘀咕著。
但他低估了陸難雙耳驚人的聽力。
院子內(nèi),聽到安柳輕聲嘀咕,陸難嘴角有些抽搐。
他心中暗暗下決定,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挑明了,再也不做這種暗示了。
聽著安柳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陸難抬頭看了看天色,起身回到房間內(nèi)。
等明天他便直接去門中藏經(jīng)閣去兌換高深內(nèi)功,盡快突破練竅。
如今城中越發(fā)動蕩了,沒有強(qiáng)橫的實力傍身,他總覺得不安全。
盤膝坐在床上,陸難閉目靜修體內(nèi)三股內(nèi)氣。
雖說增長緩慢,但也聊勝于無。
時間流逝,一夜無話。
……
……
……
翌日清晨。
天光微白,萬里無云。
陸難沿著青石街道,朝著內(nèi)城方向走去。
按照汪海所說的,今天他的貢獻(xiàn)度門中就可以登記成功,所以他要趕早過去。
不多時到達(dá)內(nèi)城門口,門口依舊是戒備森嚴(yán),陸難亮出了黑虎令牌,沒有阻攔,直接進(jìn)入內(nèi)城,朝著黑虎門總樓方向走去。
雖說上次他是做馬車過去,但他沿路曾觀察過,所以倒也能記得路線。
此刻街道上來往的人并不是很多,內(nèi)城與外城差別很大。
內(nèi)城都是以店鋪為主,不允許當(dāng)街?jǐn)[攤,而外城也是魚龍混雜,什么都有。
許久后,陸難終于看到那黑虎門那顯眼的閣樓。
他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來者止步?!遍T口有巡守的黑虎門弟子看見陸難,持刀上前喝道。
陸難面色平靜,直接將黑虎令亮出。
那名黑衣弟子看著陸難手中黑虎令上猙獰的六只黑虎,神色一驚,連忙收刀,抱拳道:“屬下拜見巡查使?!?br/> “藏經(jīng)樓在哪里?”陸難沒有廢話,直接詢問。
他今天來此的目的就是換取高深功法。
“大人,藏經(jīng)樓在第五層!”黑衣弟子抱拳恭聲回復(fù)。
“嗯?!标戨y輕點頷首,隨即目光望向眼前這棟閣樓的頂端。
沒有理會這弟子,而是直接邁步朝著一旁樓梯走去。
沿路上,黑虎門可謂是戒備森嚴(yán),到處可見巡邏的弟子走動。
“噔噔噔。”他沿著樓梯一層層的朝上面走去。
每經(jīng)過一層,都專人過來檢查令牌或者手令,陸難憑借這黑虎令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第五層。
“大人,好了?!?br/> 陸難接過身旁一名弟子遞回來的令牌,陸難走進(jìn)第五層。
剛邁入第五層,映入眼簾的便是十多個高高的黑色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許多冊子。
門口處有一身穿灰袍的老者,正坐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陸難目光閃爍,瞥了一眼此人衣袍右邊空蕩蕩的衣袖,朝收回目光。
昨天他就從安柳那里打聽過,黑虎門藏經(jīng)樓的看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