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呂氏給木晚晚送飯的時候告訴她,木驢兒果真去那個表叔公家了。
木晚晚不以為意,去就去唄,她正好借這個機會徹底跟木家斷絕關(guān)系,省的以后這家人閑著沒事總來鬧。
木晚晚舒適的在家里養(yǎng)了三天傷,沒等來木氏母子,倒是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上次她救活的學子楊青松。
“楊青松?”木晚晚看著眼前這個滿頭是汗,身上還十分狼狽的青年,很是疑惑。
“嫂子!終于找到你了,你快跟我走,喻大哥病倒了,送到大道醫(yī)館后,胡大夫讓立刻來找你過去一趟?!?br/>
“喻大哥……可能……可能……”本該玉樹臨風的少年郎,此時卻哭哭啼啼起來。
木晚晚心中一緊,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腦中冒出。
她唇舌微微顫抖:“可能什么?”
“嫂子我們快去吧,不然要見不到喻大哥最后一面了?!睏钋嗨梢呀?jīng)急得顧不上禮義廉恥,直接拉上木晚晚的袖子往外跑。
楊青松坐了書院的馬車來,所以帶上木晚晚后,沒多久就趕到了大道醫(yī)館。
下了馬車,木晚晚顧不上扭傷的腳還沒有好全,忍著疼痛一拐一拐跑進了大道醫(yī)館。
只見幾個學子和胡大夫圍在病床旁,學子見木晚晚來了,立刻讓出空間來。
木晚晚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人。
喻年此時雙目緊閉,臉色煞白,毫無生氣。
胡大夫抱歉的對木晚晚說:“丫頭,唉……你來看一看吧,老夫能力有限,已經(jīng)盡力了?!?br/>
喻年剛被送來的時候,情況還沒有這么糟糕,胡大夫讓楊青松去通知木晚晚。
可等楊青松走了沒多久,喻年病情極速加重,此時脈搏微弱,幾乎是有氣出沒氣進了。
木晚晚給喻年把脈,指腹幾乎感受不到脈動,這讓她忍不住顫抖。
直到她探頸動脈,聞心跳聲后,一顆懸著的心才舒緩了很多。
早知道,人最害怕的就是聽到醫(yī)生說“我盡力了”四個字。
剛才她聽見胡大夫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掉入冰窟,瞬間冷掉。
還好,還有救。
木晚晚爬上了病床,放著所有人的面跨在喻年的身上,給他做心臟起搏。
周圍的人見她這副瘋狂的模樣,只當她是太難過了,所以都沒有阻止。
直到看見木晚晚忽然附身,當眾親上了喻年的嘴……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
胡大夫更是心中感慨:這傻丫頭到底是多愛這個病秧子相公???竟然這時候了,還敢如此行為。
其他學子見了,少數(shù)人覺得木晚晚不知廉恥,大部分人卻羨慕喻年有這樣的娘子,都快死了,還敢跟他做這樣親密的事。
木晚晚此時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心里想的只有必須救活喻年,她不要做寡婦,她不要喻年死。
這混蛋還沒跟她道歉,也沒感謝她之前在付家費盡心思護著他。
就在眾人心思無比復雜的時候,卻見原本躺在床上沒了動靜的喻年忽然嘴巴一張,大口大口呼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