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把大變活人之后,顧晞滿意的揉了揉自己肥大的臉,心寬體胖的一頭栽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有注意到身側(cè)表情呆滯的柳邑。
因為沒了法術(shù)支持,顧晞肥沃的體型沒維持沒多久就又變了回去,柳邑呆立許久,才小心翼翼的走近,將她抱到床上去,而后又仔仔細細的將之前自己潑到顧晞臉上的水漬一點一點的清理掉,溫柔的給她掖好了被角。
他動作極其輕柔,仿佛床上之人是顆易碎的珍珠,須得細心呵護。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坐到了顧晞床邊,愣愣的看著顧晞的臉。
眼前之人仿佛與記憶中那個滑稽的胖子重合,雖相差極大,仔細看卻能找出一些相似之處。
他表情極其古怪,似笑又非笑,似哭又非哭,嘴巴張張合合了好一會,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沒能說出口,種種情緒匯合,最終在臉上形成了一個復(fù)雜又難看的表情,達到了他人生顏值的最低峰。
可惜此刻的顧晞已經(jīng)完全睡死,不然一定會痛扼自己錯過了如此百年難遇的奇景。
不知過了多久,柳邑才沙啞著開了口:“難怪……難怪連邵鈞都算不出來你在哪里,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顧肥肥,只有一個顧晞而已……”
……
宿醉過后的清晨往往都是痛苦的,顧晞只覺的腦袋嗡嗡的,疼的難受,她伸手難耐的捂住了額頭,一睜眼,正對上了柳邑漆黑的眼。
“你怎么在這?!”顧晞被他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下意識往被子里看了一眼,穿戴整齊,還是昨天那身,還好還好。
“你醒了?”柳邑輕聲道,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又遞上了一碗早就準(zhǔn)備好的醒酒湯:“頭疼不疼?來,把湯喝了?!?br/>
顧晞?wù)0驼0脱?,懷疑自己醉的太狠,腦子都出了問題。
然而眨眼之后,柳邑依舊穩(wěn)穩(wěn)的坐在她面前,半點沒有消失的意思,怎么看怎么真實。
顧晞覺得頭更疼了。
“清歌那混蛋是不是昨晚又干了什么?”顧晞一臉的視死如歸:“說吧,要賠多少錢,我看看能不能把她賣了賺回來?!?br/>
只見眼前的女子下巴微揚,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看上去嬌憨無比。
柳邑輕笑,覺得這樣的顧晞實在是可愛的緊。
?。。?!
顧晞?wù)痼@的看著他的笑,有那么一瞬間,仿佛天崩地裂,他……他笑了??
清歌到底是干了多傷天害理的事,讓這么個冰渣子大清早就守到她床邊,還沖她笑!
不會是那丫頭見色起意,把柳邑給……顧晞眼神詭異的看著柳邑,越看越覺得他面帶喜意,狀似發(fā)春,非常有這個可能。
柳邑其實有些忐忑,他從來沒有和女子相處的經(jīng)驗,又極力想挽救一下自己在顧晞心中崩塌的觀感,聽說女孩子都喜歡溫柔的男人,他那么冷冰冰的,恐怕會招人反感。
可是看她這個反應(yīng)……貌似也不太喜歡?
他突然意識到,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這其間顧晞不知道遇到了多少人,多少事,她會不會……喜歡過別的男人?
他抿了抿唇,眼眸黝黑而又深沉。
“你放心。”顧晞安撫的拍了拍柳邑的肩,表情沉重的打斷了柳邑的思緒,柳邑抬頭,只見她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眼中寫滿了然。
“清歌這個人看著挺瘋,其實還是挺靠譜的?!鳖檿劽娌桓纳恼f著違心的話:“你放心,我會讓她對你負責(zé)的?!?br/>
“不,我不……”柳邑一愣,下意識就要反駁,誰料顧晞并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再次重重的拍著柳邑的肩,表情滿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