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向乾也沒有回家,還是在沙發(fā)上度過了一夜。
他在腦海中不斷計劃該如何對阮輕好,彌補他之前所犯下的過錯。?
他想了整整一夜,直到凌晨才逐漸睡去,阮輕走了他都不知道。?
正午的太陽很強烈,他被刺目的陽光曬醒。
發(fā)現(xiàn)阮輕又不見了,這次連個字條都沒留下,他準備到學(xué)校找,卻想起今天是星期六,諾大的學(xué)校里面根本沒有幾個人。
屋里面昨天阮輕畫的那幅畫也不見了。
記得阮輕說這幅畫今天要交,莫不是外面有私教或者是幫別人畫的?
向乾細細思索,卻發(fā)現(xiàn)對于阮輕他幾乎一無所知。
“何昌,你幫我查一下....”
*
向乾坐在沙發(fā)上,拿著資料的手不住顫抖。
明明是炎熱的三伏天,他卻猶如置身九尺寒潭之下,周身冰冷。
“她母親阮落原本是阮氏集團的千金,父親想借她們兩人攀龍附鳳,為此還讓阮輕跟她母親的姓??扇罴胰藳]理,只想要阮落一個人回到阮家,但哪個時候她已經(jīng)因為李博的原因染上毒.品,她沒臉回去,只得帶著阮輕一直跟在李博身邊。”
“后來阮落精神失常,阮輕報警把她送進派出所,現(xiàn)在在瑞安市的一家精神病院?!?br/>
何昌頓了頓,似是不太忍心繼續(xù)說下去,“李博一直沒有經(jīng)濟來源,又愛喝酒賭博,對阮輕動輒打罵,在她十一歲那年把她賣給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她脖子上的傷口就是那個男人對她用強時,她砸碎啤酒瓶自己割的...那人害怕弄出人命,慌忙跑了....”
他每說一句,向乾的臉上就多一分陰霾。
“阮輕鮮血淋漓回到家的時候李博第一反應(yīng)是他的錢沒了,也沒帶她去醫(yī)院。反而把她推進....”
“夠了?!彼牪幌氯ァ?br/>
何昌連忙閉上嘴,別看平日里向乾一副人畜無害的摸樣,實際上向家兩個少爺沒一個好惹的。
原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難怪她沒說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怎么說?難道讓她說她是被自己親生父親推下去的嗎?
他之前還問她是不是想家,他到底在無形中傷害了她多少次?
明明再**證要保護她,結(jié)果到頭來他帶給她的全是利刃,一遍一遍刺傷她。
汪澤的扇子也搖不起來了,縱使是他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人也無法想象阮輕所遭受的痛苦。
怪不得她渾身帶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一般人早就瘋了。
資料上還寫著阮輕上學(xué)的經(jīng)歷,李博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她一分錢,所有讀書的錢都是自己賺的。
初一被人打進醫(yī)院休養(yǎng)了半年,高二又從樓上摔下來,高三的時候被李博偷了學(xué)費,沒錢報名.....
難怪她二十二歲才上大學(xué),之前不是在醫(yī)院就是在賺錢養(yǎng)活自己,還有那個惡心的父親。
向乾越想越心驚,這么些年,她過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日子!
房間內(nèi)壓抑的不行,汪澤到窗邊想透透氣,卻看見樓下一個身穿白色百褶裙的女子分外眼熟,“乾哥,她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男人,后面的話他還沒說出來,向乾就奪門而出。。
他跑的飛快,迫不及待想將阮輕摟入懷中,不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姐...”
眼前的場景讓他止步原地,一個黑不溜秋的男人正扶著阮輕,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