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變得慵懶起來,秋水苑的眾人也暫時休息下,這院子里面總算是清靜了下來。
????“劉嬤嬤,身子怎么樣了?”鮑二媳婦兒端著一碗雞湯入內(nèi),“剛出鍋的,給你補(bǔ)補(bǔ)身子!”
????“也就你還惦記著我,不像那些沒良心的,以前沒少了我的好處,這一出事兒全部都沒影兒了!”劉嬤嬤哼哼唧唧的爬起來,端起雞湯喝了起來。
????“我以前在二夫人院子里面的時候,沒少得到你的關(guān)照,哪里敢忘記?”鮑二媳婦兒討好似的笑了笑,“你對二夫人忠心耿耿,二夫人也離不開你,叫你來著秋水苑,想必有其他的目的吧?”
????鮑二媳婦兒以前在楊氏那里當(dāng)過差,因?yàn)槭帜_不干凈被發(fā)配了出來,到了那兒都是個不安分,若不是她男人在王府有些吃得開,早就被趕出去了,眼下雖然被塞到了秋水苑,心里面心心切切的還是想要回到楊氏那里去。
????“你也是個通透人!”劉嬤嬤冷冷的笑了笑,“姜柳那小賤人打了二夫人的臉面,二夫人咽的下這口氣?只要你能夠幫她出了這口氣,還愁不能夠回去?”
????鮑二媳婦兒眸子一轉(zhuǎn):“那到時候劉嬤嬤在二夫人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我皮糙肉厚挨頓板子不算什么,丟了老臉也不打緊,那小賤人千不該萬不該,害了我兒子,我豈能夠眼睜睜看她逍遙快活?”劉嬤嬤眼神怨毒的切齒道,“那小賤人在王府里面沒什么根基,在王爺面前沒什么寵愛,只要咱們兩個聯(lián)手,她休想有好日子過!”
????午睡之后,莫子玉起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帶著綠俏紅綃去彤芷院給王妃請安。王妃因?yàn)樯碜硬凰木壒?,這晨昏請安的事情,就免了去。
????還是秋桐守在門口,說王妃正在休息,不便見客,雖然還是不讓莫子玉入內(nèi),但是語氣比起上回子要和善的多。
????“王妃怎么還是不愿意見姑娘???”綠俏疑惑的嘀咕道,上回子姑娘幫王妃解圍,王妃應(yīng)當(dāng)與姑娘親近一些才是,怎么還是如此的疏離?
????“那是因?yàn)橥蹂莻€聰明人?!蹦佑裎⑽⒁恍Γ⒉辉谝?,搖著扇子從容離去。
????秋桐見這七夫人這一次竟然這么好打發(fā),心中還納悶兒呢,快步回了屋子,跟王妃稟報(bào):“人走了。奴婢瞧著這七夫人似開竅了一般,不像是個沒用的,她既然有心親近,王妃可留著,說不定將來還能夠有個用處呢!”
????“這丫頭不是省油的燈,細(xì)細(xì)瞧來眉眼與那人有些相似,若是在聰明些,得王爺寵愛是遲早的事情。這個時候我若是與她走得太近,二夫人與三夫人還以為我要用她來分寵呢,我與她們不想爭久矣,何必讓她們記恨上。如今二夫人在王府內(nèi)*,自然有人要去拉攏那丫頭,咱們只管隔岸觀火就是了!”
????秋桐嘆了口氣:“王爺讓王妃與二夫人一起禁王府的賭博之風(fēng),如今二夫人那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王妃卻遲遲不動手,這不是讓她搶占先機(jī),這權(quán)柄放出去之后,日后可就難收回來了!說句大不敬的話,日后王妃只是名義上的王妃,這祁王府的女主子可就是二夫人了!”
????王妃輕輕的揉著太陽穴,面上露出一抹憂色,“咱們王爺想要架空我,這個時候我只能夠順著他的意思,做個與世無爭的人,誰讓我的父兄沒人家的爭氣呢!二夫人想要出風(fēng)頭,且讓她出就是,她風(fēng)頭越盛,三夫人就越是著急!”
????莫子玉并未直接回秋水苑,而是在王府內(nèi)溜達(dá)起來,她雖然對祁王府有些印象,到底不是很熟悉,須得盡快對這里熟悉起來。
????這一走就是一個時辰,綠俏兩只腿發(fā)軟,抱怨道:“姑娘這是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隨便走走罷了,多活動一下,也可以通經(jīng)活絡(luò),強(qiáng)身健體嘛!”莫子玉輕笑道,“你既然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就是了?!?br/>
????前方有潺潺的水聲,循聲而去,曲徑通幽處,是一條小溪。
????莫子玉見四下無人,便去了鞋襪,戲起水來。
????她前世是名門嫡女,父兄都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又跟著師父嘗百草云游四方,所以有些規(guī)矩并不放在心上,多了幾分隨性灑脫。
????綠俏與紅綃也累了,尋了陰涼處休息,打著盹兒。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羽箭突然從莫子玉的耳畔劃過,直直得釘入了身后的樹干上。
????她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聽得有腳步聲傳來,急忙穿上鞋襪。
????剛穿上一只襪子,一道白色的身影就閃了過來,他瞧著莫子玉的身影有些失神,瞧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更是暗暗失笑,又見她一只腳露在外面,急忙轉(zhuǎn)過身子,說道:“你別著急,我不看!”
????綠俏與紅綃急忙服侍莫子玉穿上了鞋襪,整理了好了衣衫。
????這時候莫子玉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沉著臉問道:“你是何人?這里是祁王府內(nèi)院,不許男人入內(nèi)的,你私自闖入該當(dāng)何罪!”
????“我也不知道這里有人啊,是我唐突了!”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白衣,面如冠玉,又帶著幾分俠氣與少年意氣,頭上微微冒著幾顆晶瑩的汗珠,十分抱歉的說道,“對不住了?!?br/>
????他說著就朝著莫子玉走了過去,莫子玉一愣,面上淡然的神色保持不住,厲聲喝道:“站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