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您都不關(guān)心我嗎?”沒等越寧回答,梁淑君就已坐在董惠瑩身旁,他真是個妖孽,言行舉止嬌滴滴,有著一種女兒家特有的風情,只是董惠瑩總覺得,這大概不是淑君的真面目,她有點懼他,因為這人像揣著一肚子壞水,于是她挪了挪身子,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
梁淑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呵,真是有趣了,往日妻主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充滿了癡迷,而今竟視自己如洪水猛獸,他忽然想起之前老四送妻主過來時,曾私底下囑咐他,要他多盯著點妻主,因為妻主似乎變得有些古怪。
他當時不懂,老四口中的‘古怪’究竟是怎樣的古怪?而以老四匱乏的詞匯量,也真是形容不出來。直至現(xiàn)在妻主醒了,他一直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她,才發(fā)現(xiàn)她確實是古怪,比起以前的殘忍暴虐,她身上多了幾分知性文靜,就像是秋天里的一湖水,平靜而泛濫著美好的粼光,而在這種平和氣場的襯托下,就連她這張黑不溜秋的麻子臉,似乎都變得順眼了一些。
他莫不是癔癥了。
竟從這個粗俗惡毒的女人身上,看見一些類似‘美好’的東西?呵,一定是他的錯覺吧。
淑君柔媚道:“妻主,大夫來為您看過了,您身體并無大礙,只是手臂上的傷口有些感染,這幾日您不妨先在這里養(yǎng)著,等傷口好了您在回家?”他又摸出一個錢袋子,塞進董惠瑩手中,“鎮(zhèn)子西邊有一家賭坊,可比咱太行山的那個小賭坊規(guī)模大多了,您要是喜歡,不若玩兩把?只是淑君這里的銅板實在有限,只能拿出這些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