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有一戶人家。男人站定在腐朽破敗的木門外,他回頭看了董惠瑩一眼,然后敲了敲門?!昂晚樞值?,在家嗎?”半晌,無人應(yīng)答。男人又敲了敲門,“和順兄?”
董惠瑩耐性很好,她也沒急著催促,就這樣站在男人身后等待著。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董惠瑩撓了撓脖子,道:“我方才遇見他時,他行色匆匆,正在找人代寫家書,似乎是要給他妻主送信?他可能還在外面,還沒回來吧?”男人輕微頷首,“是有可能。”
董惠瑩覺得這氣氛有點(diǎn)尷尬,“那咱們就先等一下吧?!弊吡诉@么久,也是有點(diǎn)累了,她四處尋摸了一圈,也沒看見能坐的地方,只好背靠著墻壁,閉目養(yǎng)神。而在這期間,她能夠感覺到,男人一直在凝睇自己。莫名的,她忽然想起了老四梁浩銘。
梁浩銘也是這樣,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直把自己盯的渾身不自在,偏偏自己又猜不出對方的心思。算了,反正不過路人一個,想那么多作甚。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董惠瑩沒走,男人也沒走,但男人一直在觀察她。最后,巷口傳來腳步聲,董惠瑩睜開眼,側(cè)首看向?qū)Ψ?,只見一名高瘦的男人,身著一件粗布麻衣,頭戴笠帽,垮著肩膀,拖著有氣無力的步伐朝這邊走來。
“和順兄弟!”拎著藥包的男人開口。和順一聽見這個熟稔的嗓音,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宸……”他幾乎脫口而出,但男人忽然咳嗽了一下,和順心覺古怪,但仍是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