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吧,我還要去鹵豬腳?!?br/> 一口喝掉水杯中的茶水,魯?shù)咸蛑齑?,回味了一下,便端著拔光毛的豬腳出門。
茶不錯,但魯?shù)鲜且樏娴娜?,沒有再要一杯。
“以后等我成了名師,也買得起這種茶葉,當漱口水用!”
魯?shù)辖o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喝呀!”
孫默親自倒了一杯。
李工苦笑,喝掉了杯子里的茶水,無所謂,反正是自己吐出來的。
“都喝完,這一壺?!?br/> 孫默可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君子報仇,從早到晚,讓自己喝濃痰水?沒尿你一臉就不錯了。
“孫老師!”
李工哀求。
“呸!”
孫默往杯子里吐了一口口水,遞到李工面前。
“孫默,實習老師也是老師,你不要這么羞辱我了好嗎?”
李工服軟。
孫默厭煩了勸說,左手一伸,直接抓住了李工的頭發(fā),往下一扯,跟著右手的水杯就杵在了李工的嘴巴上,給他硬灌了進去。
“咳咳,咳咳!”
李工咳嗽,掙扎。
“你往里邊吐痰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是老師,不應(yīng)該被侮辱?”
孫默反問。
李工原本要用蠻力推開孫默,聽到這話,身體一僵,冷汗瞬間就掛滿了腦門,他是怎么知道的?蒙的?對,一定是蒙的!
“哼!”
孫默抬手,便把水杯拍在了李工的臉上。
砰!
水杯碎了,李工的鼻子也破了,兩道鮮血立刻噴泉似的滋滋的往外冒。
“啊!”
李工慘叫,抱著臉倒在了地上。
孫默拎起水壺,灌在了李工的腦袋上。
嘩啦!
水花四濺,把李工澆了一個落湯雞。
“啊,好燙!”
李工的衣服濕透了,被燙的滾來滾去,皮膚都有些發(fā)紅了。
嘎吱!
宿舍門響了,魯?shù)弦荒樸卤频恼驹陂T口,他丟了東西,回來拿,沒想到卻看到了如此殘暴的一幕。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砰!
魯?shù)详P(guān)上門,一溜小跑沖下了樓梯,因為太緊張,抱著的盆子里的豬腳都顛簸的掉出來幾只。
有小道消息說孫默被人整,在后勤部過的凄慘,什么臟活累活都要干,都快待不下去了……
這根本就是瞎扯好么,那個人似乎就是負責帶孫默的后勤工,一把來說,應(yīng)該是孫默買酒買菜,好好的供著人家,結(jié)果被當孫子一樣打,還不敢吱聲。
“難道有一個當校長的未婚妻,就可以這么為所欲為嗎?”
魯?shù)狭w慕的一匹:“孫默這軟飯吃的,真香!”
“楊……楊才部長今天找我了,讓我趕緊找你麻煩。”
李工疼的呲牙,不由得威脅孫默。
“你是想和我討價還價?”
孫默冷笑。
“不,沒有,我不敢?!崩罟そ忉專骸拔矣X得你應(yīng)該先幫我治好瘸腿,然后咱們再一起對付他?!?br/> 砰!
不等李工說完,孫默掄起地上的水壺,朝著李工的腦袋就是一個大扣籃。
咚!
李工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孫默蹲在了李工旁邊,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沒得選,楊才的最終目的,不外乎借著我打擊安心慧,順便再把我趕走,告訴你,這份工作,我不在乎的。”
李工看著孫默,以他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混出的老狗式的眼光,他看得出來,這個青年沒開玩笑。
之前那位本尊,就是擔心犯錯被開除,才處處忍讓受氣,可是孫默不會,別看這是一份二百多人都在競爭的好工作,即便他最后正式入職,干的不爽了,他也會主動辭職,毫不留戀。
李工頹然,像一條被剛剛被搶走了地盤的老狗,低下了頭,自己的牙,咬不動孫默呀!
孫默單手,抓在了李工的腿上,揉捏了幾下,大師級的‘鍛肌術(shù)’,讓他對李工的傷情了解的更加清楚。
先是酸麻,跟著便是刺疼,再接著一股熱流驀然誕生,讓早就失去知覺的瘸腿舒服的要死。
“動了?我的腿竟然動了?”
李工狂喜。
“別再挑戰(zhàn)我的耐心,想要治好腿,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孫默起身,拍了拍李工的肩膀:“另外,你瘸腿上的肌肉常年不動,萎縮的厲害,再拖下去,想治都治不好了?!?br/> 隨著孫默的手拿開,李工的瘸腿又恢復(fù)到冰冷的狀態(tài),那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西瓜,結(jié)果剛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人一巴掌呼在了臉上,又吐了出來,連個西瓜籽都沒剩下。
“你是魔鬼嗎?”
李工哭訴。
“不,我是孫默?!?br/> 孫默露出了一個極具魅力的笑容,八顆白牙亮的讓人心悸:“比魔鬼還要恐怖的孫默!”
孫默當了六年班主任,教導(dǎo)出十二位清華、北大生,靠的可不只是循循善誘,他如果嚴厲起來,能把斯巴達勇士都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