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班級門,賭神袁徹就拿著一副uno迎上來。
“這位客官,吃串前來幾盤嗎?”
教室里的桌子四張拼成一桌,這樣的擺法,實在是打牌的好場子。
“余吟也來吧?!?br/> 也許是童年的陰影,現(xiàn)在一看見uno,就能想起當年林致和林渡的表情,于是委婉地拒絕了。
蕭禮開始時也是拒絕的。
袁徹:“禮哥,來啊,你贏了我就把昨晚的一百塊給你?!?br/> 蕭禮盯著他半晌:“我又不缺錢?!?br/> 說完又頓了頓,才反應過來,這家伙在嘲諷他那0.1,當即坐在來把長腿一屈:“來啊,輸了別哭?!?br/> -
袁徹:“禮哥,加四張牌?!?br/> 袁徹:“禮哥,加牌呦?!?br/> 袁徹:“禮哥,加牌加牌?!?br/> 蕭禮剛打出一輪,就連著三輪被袁徹按著加牌,質(zhì)疑過幾次,結(jié)果竟然是他被罰六張牌。
現(xiàn)在他的手牌已經(jīng)接近二十張了。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打出一張換向牌,將場面的局勢換了個方向。
袁徹一張阻攔,略過王偉將機會給了葉久,葉久背一直,望著蕭禮,顫顫巍巍地打出一張+4牌來。
“班長,對不起,沒有別的牌了?!?br/> 蕭禮的臉越來越黑,手上原本的七張牌,搖身一變變出二十多張來。
“余,余吟,我剛剛出校門買了幾份麻辣燙,這是你的,這一份是班長的?!?br/> 余吟坐在場外啃著雞翅,忽然一只手輕飄飄地拍在她的肩膀上,遞過來兩份麻辣燙。
她坐直,抽出一張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油漬,答道:“謝謝。你的傷還好吧,昨天那群人還有沒有欺負你?”
許埋將塑料袋放到她手上后,迅速縮回手,望著牌局的方向,愣了幾秒,小聲答了一句,“沒有”,就跑開了。
“蕭禮,哈哈哈,還是你,加牌吧!”
余吟提著麻辣燙走到蕭禮身后,看著他捏著手里的“萬貫家財”,依然面不改色,稍稍驚訝了幾秒。
好小子,有幾分他哥當年的風范。
不愧是財神爺。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余吟:“袁徹,你這么欺負他真的好嗎?要給自己找一條后路啊,萬一蕭禮下一把時來運轉(zhuǎn)怎么辦?”
袁徹甩手,將手里的最后一張牌打出去:“嗨,我們又不賭錢,娛樂娛樂,禮哥不會太在意的,再說在uno這一方面,我們一向天賦異凜的禮哥還真沒贏過,他早就輸習慣了?!?br/> 是嗎?
余吟面部肌肉抽了抽,據(jù)她觀察,蕭禮貌似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壞家伙。
蕭禮把手里的一摞牌放在桌上,扭頭看著余吟的眼睛,一語不發(fā)。
濃密的睫毛卷翹整齊,燈光打在他身上,在頸部留下了規(guī)則的陰影。
?。???
他的同桌今天有點奶是怎么回事?
余吟內(nèi)心一慟,咽了咽口水,將他往旁邊推了推:“下一輪我來吧,我?guī)湍惆?00塊錢贏回來。”
這話看似無害,實際上拿著刀子往蕭禮心里扎。
蕭禮默然,往旁邊移出剛好可以塞進一張椅子的位置。
袁徹剛剛贏了一輪,頗為得意,一邊抖著腿一邊洗牌,兩只狐貍眼彎成了月牙。
葉久見余吟坐下了,拉住顧殷的校服,將人拉過來,道:“阿殷,你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