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鐘過后,蕭禮邁了兩步走到余吟面前,用一種審視的眼光掃過沃斯格,在沃斯格銅鈴大眼睛的注視下,把余吟盤里的青菜換成了小炒肉。
“你們兩個原來是暗度陳倉,我就說怎么忽然有空上西班牙語課,原來是圖謀不軌。”沃斯格眨著卡姿蘭大眼睛目送蕭禮離開,回過神來在余吟背后恰了一把。
余吟扶穩(wěn)了自己的餐盤,用胳膊肘子撞了一下沃斯格,帶著她找了一張空餐桌。
“你的中文得好好學(xué)一學(xué)。”
“不可能吧,我的中文老師說我中文很好?!蔽炙垢裨谒媲白?,解開了襯衫上束著手腕的扣子,往上折了兩下。
余吟夾起一塊小炒肉,嚼了兩口,咽下去,說:“沒有不軌?!?br/> “啊?”沃斯格把酸梅汁放到余吟面前,一臉懵地看著她。
“頂多是...”余吟往四周看了一圈,“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沒到不軌的程度。”
“醉翁?”沃斯格抓了抓自己的金色短發(fā),面對突然冒出來的新名詞,俊俏的眉峰高高蹙起。
“沃,沃斯格學(xué)長。”
沃斯格和余吟一邊吃飯一邊說笑,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兩個人笑得前仰后合,旁邊走過來一個小姑娘,扯了一下沃斯格的衣袖。
“叫我伯米亞就好,有事?”沃斯格不太習(xí)慣陌生人直呼自己的名字,看見來人,拿出褲袋里面的帕子擦了嘴,把嘴里面的東西嚼盡了,才問。
“我是上次在校門口送你水果的...”那個女生一直低著頭,偶爾抬頭眼含羞澀地看了一眼格格,很快又把頭低了下去。
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似乎報了名字,不是因為格格和余吟耳力不好,是因為真的聽不見。
“啊,是你啊,上次的葡萄很甜,謝謝。”沃斯格呆滯了幾秒,靈機一動,想到了答句。
女生面色霎時間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沃斯格,瞬間又低下了頭。
“學(xué)長,我上次給你的水果沒有葡萄?!?br/> 沃斯格和余吟相視一眼,余吟揚唇笑了。
沃斯格抬眼看了一眼羞澀地女同學(xué),聽著那一聲學(xué)長,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姐,你過來一下?!蔽炙垢裼檬峙敛亮瞬潦?,食指朝那個女生勾了勾。
她食指上帶著鉑金戒指,在日光下面熠熠生輝,細長白潤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紅。
余吟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唾沫,端起桌上的酸梅汁,想起之前某人好像也對她勾過手。
要是沃斯格是個男生,說不定還有發(fā)展的可能呢。
“靠近一點,”沃斯格把椅子往后拉了一點,讓自己有位置起身,“再近一點?!?br/> 女生面上的紅暈已經(jīng)瞬間漲到了耳尖,扭扭捏捏地往沃斯格那邊靠了一點。
沃斯格嫌她扭捏,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拽了過來,右手搭上自己胸前的紐扣,開始一顆一顆往下面解。
“這這這這,不好吧,學(xué)長...”女生捂住了臉,嘴上說著不要,手指還是很誠實地打開了一點。
余吟已經(jīng)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當(dāng)下識相地起了身,說:“我去看看還有沒有生煎包,你們繼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