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迷迷糊糊的,感覺陷入一片混沌中。
一點,兩點,……漫天的雪花從天上飄蕩而下,落滿了一身的雪花,冷颼颼的。
雪花紛紛揚揚,路燈忽明忽暗,影影倬倬的,看不清影像,很朦朧。
這,是哪?
一股莫名的恐慌襲來……
突然,唇上甜滋滋的,是她熟悉的香味兒。
她抿了抿唇,很香甜,很可口。
砸吧了兩下,她又沉沉睡去。
……
“還不醒?”丁芳蹙眉,擔憂地問。
“太累了!讓她睡吧!”
魏和平喂過糖水,將她小心放平,凈了面巾回來,坐在床邊輕輕給她擦臉。
她雙目緊閉著,煙眉深鎖,像是在害怕什么。
他怔了怔,輕捏著她手,“對不起,我來晚了……害你這樣……”
她的手纖細柔滑,指尖冰涼。
他將手掌撫上,輕輕摩挲著,想傳遞些溫度給她。
突然,手碰到什么……
他一震,不由低下頭。
那雙柔滑的手,掌心有幾道血痕,……幾顆亮晶晶的……是,玻璃碴?
這是……?
魏和平驀然想起,
方才,那間屋的床下,隱約有細碎的玻璃,……為了自衛(wèi),她砸碎了酒瓶,玻璃碴蹦自己手上?
那種情況下,她大概什么也顧不上的。
姑娘,是拼了全力的。
又心疼,又難過,他眸子不覺泛紅。
“怎么了?”
丁芳目不轉睛地盯著,見他開始發(fā)愣,小聲問,“需要我?guī)兔???br/> “她手上有傷,需要消毒!”
魏和平站起來,正要去取藥箱。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和平,魏和平!”龐勇急切的聲音,“我請了醫(yī)生來!”
丁芳快步走去開了門?!搬t(yī)生,快請進!”
魏和平讓開位置,眼中滿是焦慮?!八袀?,麻煩您了!”
“哦,讓我看看!”
醫(yī)生坐下來,掏出聽診器,認真開始檢查。
過了好一會,醫(yī)生摘下聽診器,“還好,只是皮外傷?!?br/>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這姑娘,……挺能扛!”醫(yī)生盯著她手心的傷痕,從藥箱里拿出備用藥品開始處理傷口。
清除掉傷口上的玻璃碎屑,消了毒,涂上藥膏,再纏上了紗布。
醫(yī)生站起來,“我?guī)Я送夥蟮乃?,記得明天給她換藥,還有,明天你們來醫(yī)院開些活血化瘀的藥,吃幾天就好了?!?br/> “謝謝醫(yī)生!”魏和平由衷道謝。
“我送您!”龐勇去送醫(yī)生。
丁芳不由喟嘆,
虧了這位記者車接車送的,大晚上的,去哪找醫(yī)生?
不知魏和平做了什么,竟能讓人家為他鞍前馬后,還周到細致如此?
安寧沒有大礙,丁芳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打了個哈欠,困意不覺襲來。
“去隔壁休息一會吧!”
瞧她滿臉的疲憊,魏和平朝她點頭,“這有我,不用跟著熬。熬壞了,安寧醒過來,又該擔心你了……”
他知道安寧的心思。
安寧對丁芳的維護,不只嘴上說說。
說起來,做生意的點子只要是為丁芳。
丁芳如果沒她幫忙,怎能拉下臉去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