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jié)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想不到兩個站在五里城的頂點(diǎn)的兩個幫派,短短三天之內(nèi)都已不復(fù)存在。
站在徐守云的尸體之前的兩個人雖然是敵人覆滅,可臉上都看不到一絲喜色,正如徐守云所說的一般,這次的全都是輸家。
沈星海在一群瑟瑟發(fā)抖的復(fù)云幫眾中隨便抓了一個,問到了復(fù)云幫的一些有用信息之后,就讓這些人原地等待,一時間竟是沒人想到逃跑,都愣在原地。
按照指引,江凡和沈星海來到復(fù)云幫的賬房之中,偌大的賬房之中除了一些賬本之外別無他物。按照賬房之內(nèi)的賬本,每月進(jìn)賬的銀兩都十余萬兩,賬房之內(nèi)卻空空如也,這是極為怪異的。于是,二人在賬房中搜尋起來,想要知道那數(shù)目巨大的錢財被存放在什么地方。
江凡和沈星海忙活半天,也并無看到任何的機(jī)關(guān)暗格,沈星海心中暗道這些錢財存放的地方或許不想被人知道,于是叫上江凡往內(nèi)院走去。
來到內(nèi)院之中,的確有一座二層小樓,沈星海推開一樓的房門,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掛滿了各種華貴布料所成的衣物,全都造價不菲。二人沒有心思鑒賞這些衣服,徑直向二樓走去。
令人驚訝的是,雖然小樓的一樓如此奢華,二樓卻顯得極為簡樸。二人打量起房間,在正對窗戶的地方放有一張書桌,上面整齊的擺放著一疊白紙,還有各種筆墨,看來是主人作畫用的。里面極為簡單的陳設(shè),絲毫看不出是一位幫主的居室。
在房間之中的一面墻上,掛滿了許多畫,看來是楚凌云所畫,只是畫中全都是山川河流,并無其他畫作。雖然二人不懂畫,卻也都知道,楚凌云的畫還是極好的,高山流水,十分傳神。
江凡依次掃視墻上的畫,突然視線鎖定在位置靠左的一幅圖,而后走到畫的前面,用手將其輕輕摘下。楚凌云若是還在人世,他也找不到這少年竟然能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的秘密,在畫所掛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一個暗格。
江凡也是喜出望外,將暗格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其中竟是有一本賬本,還有一本由于年代久遠(yuǎn)而泛黃的書。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畫后面有暗格的?”沈星海驚訝的問道。
江凡笑了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回到:“因?yàn)槠渌嫸紱]有太陽,只有這幅圖中有太陽,所以我就把它摘下,也不知道會有暗格。”
沈星海也是啞然失笑。
從江凡的手中拿過賬本,沈星海翻看起來,卻是越看越心驚,額頭冒出冷汗。
看到沈星海緊張不安的神情,江凡也把頭湊過去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全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名和錢財記錄,有些奇怪于沈星海的表現(xiàn)。
江凡開口問到:“怎么了?賬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星海慢慢合上賬本,抬眸望向江凡,柳眉微蹙,緩緩說道:“這賬本上記載著復(fù)云幫錢財?shù)牧飨?,全都是往京都而去,流入李建亦的手中?!?br/> “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沈星海說道:“你要知道,那李建亦是如今的兵部尚書,掌管全國軍事調(diào)度,他從復(fù)云幫收取的錢財,都快足夠養(yǎng)活一支十萬人的軍隊(duì)了?!?br/> 江凡還是不懂,對于這些事情他是一概不知,一臉茫然的問道:“這不正常嗎?軍事長官用錢也很正常嘛?!?br/> 沈星海對這單純的少年翻了一個白眼,嘆道:“若是帝國的軍隊(duì),自然由帝國劃撥銀兩供養(yǎng),從來不會私相授受,要是帝國不知道他們的來往,只怕…”
江凡也恍然大悟,驚訝道:“你是說兵部尚書要謀反?”
沈星海向江凡投來贊賞的眼神,說到:“還算開竅,只不過現(xiàn)在還為時尚早,一本賬本說明不了什么,還不足以成為鐵證。”
二人沉默良久,想到若是讓李建亦謀反成功,藍(lán)田國又是一場生靈涂炭。
“我們此去都城,怕是困難重重?!鄙蛐呛0l(fā)出一聲哀嘆。
江凡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堅定的說到:“即使是龍?zhí)痘⒀ǎ惨プ呱弦辉?,不光是為了自己的修行,還有帝國百姓的生命?!?br/> 江凡將賬本收起,翻動另一本破舊的書,書的外面一字沒有,書內(nèi)卻全是記載修煉的法門。
“看來這便是饕餮功法!”江凡對沈星海說道,后者也是微微點(diǎn)頭。
“只是書上所說,吸取外界靈氣來滋養(yǎng)自身,想不到被這些人用來吸取別人的功力,真是可惡!”沈星海怒道。
江凡若有所思的道:“功法并沒有正邪之分,就是看如何使用?!?br/> 沈星海打趣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種覺悟?!?br/> “這些東西我們先留著,等到了都城之后再說。”江凡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