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過道上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沒一會兒,有人過來敲門,“呈昀同志,軟臥車廂溜進來小偷,您沒事兒吧?”
季惟這顆沒來得及松懈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手忙腳亂爬上鋪位,拽過被子就把兩人遮了個嚴嚴實實,“你要是敢亂說話,我就喊非禮!”
那個叫“呈昀”的男人也不知是驚是氣,估計是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膽大妄為的姑娘,清雋白皙的臉瞬間漲成窘迫的紅,整個人僵硬得像個木樁,好半天才硬邦邦出聲,“沒事,別讓人來打擾我。”
見季惟依舊警惕的盯著自己,他又補充道:“是我的勤務員?!?br/> 這次他的聲音明顯壓低,季惟這兒聽得卻是心驚肉跳!
剛才她根本沒時間來得及去細想,那普通臥鋪都得高級別人員了,能在這單間軟臥住的那得是個什么身份……而且這人還有勤務員!
可是這人看上去太過年輕溫和,半點當權者的氣勢都沒有。
她的視線從他身上那件熨燙得一絲不茍的灰色中山裝輾轉落到窗邊那只印有“首都棋院”字樣的搪瓷茶缸上,一時間吃不準,也不敢再放肆,“事出有因,實在對不住,但我真不是小偷更不是壞人?!?br/> 莊呈昀垂眸看看她那只一直薅著他衣領的手,默默點頭。
兩人一動不動的蓋著被子,整個空間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最后還是季惟先繃不住,“那什么,外面好像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