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拆開,內(nèi)容慘不忍睹。
第一頁:“死不要臉的超級大賤人:如果見字真如面的話,我已經(jīng)吐你一臉了。你得了我人,偷了我心,然后棄我如草履,你的良心被你自己吃了?你這么缺德,不怕將來遭報應,生個兒子跑到隔壁去喊老王爸爸?我很后悔那些年喝多了你熬的雞湯,以至于你滾后,我陷入了生活無法自理的困境,丟人丟到了天外。你把我?guī)нM溝里,然后自己過了橋,你把我送上懸崖,然后自己回了頭,你到底想鬧哪樣?你想我死的話說一聲,我馬上死給你看。心好累!罵你,不僅是腦力活,還是體力活,因為你臉皮太厚,王者之劍都捅不進去。所以,以下省略兩萬字……”
第二頁:“哥,我被禁足了,救我!我以后跟你混了,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可以陪醉,可以陪睡!”
第三頁:什么?不救?
第四頁:我有十萬金幣私房錢。金票啊,你快點飛啊,飛到小云云懷里去……
第五頁:地點你知,速來。
“白癡!”林云看完信后,磨著牙罵道。兩年你才找到老子,你還想我救你?我教你的本事都喂狗了嗎?就他么記住一堆罵人的話……你知道不知道救了你多麻煩,救個毛線!
不過,那可是十萬金幣啊,我現(xiàn)在這么窮……還是救吧。
決定之后,他跟值班班長風烈打了聲招呼,便騎馬朝風語原而去。
穿過藍關后,東行三十里地,便是風語原。這片廣闊的原野里,散布著許多小村莊,村民們世代務農(nóng),過著清苦而寧靜的日子。
但某一天,一位貴族少年縱馬自京華而來,寧靜被打破。
他的莊子,經(jīng)常需要買各種東西,所以風語原上,有了個小小的集市。
他的管家,經(jīng)常會招募各種工人,所以集市里很快出現(xiàn)了各種工匠作坊。
他自己呢,時不時在集市上轉悠打望,于是小集市很快成為了周圍富家女郎踏青的休息地。
而他當了軍官后,風語原上的一些人,又多了個新的身份——軍屬。
這些人很快靠著孩子當兵的收入,過上了富裕的生活,而且是富得流油的那種。周圍的人,羨慕得,三天兩頭往風語莊園里跑,一臉期盼地詢問管家少爺還招不招兵……
善良的人們,日夜祈禱著,希望那個敗家子少爺林云多福多壽,家財永遠敗不光。
林云到莊園大門口時,夜幕已落下。
“少爺,你回來了!”正為大門上燈的老仆福伯,一臉驚喜地迎了上來。他是風語原本地人,五十歲,單身一人,膝下無兒無女。
“秦叔呢,福伯?”林云將馬交給他,問道。
“還在賬房忙著呢。咱們賣出去的酒,回了不少款,他正忙著算賬?!备2沧套痰卣f道。他生活中最開心的事,不是領錢,而是看到少爺?shù)那f子賺錢,他已經(jīng)把這里當成了家。
“酒?什么酒?”林云詫異地問道。
“今年才釀出來的酒,好喝極了!”福伯一臉陶醉地說道,“秦管家沒告訴你?”
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林云飛快地跑向賬房。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張德彪那貨一樣,徹底掉錢眼里了。見錢眼開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饑餓程度,他見到金幣直接全身毛孔都炸開了。
“秦叔!”看到正在燈下忙碌的秦暮風,他開心地喊道。
“少爺,你怎么回來了?”秦暮風回頭,看到他,有些驚訝。
“我聞到金幣的味道了?。 绷衷菩Φ?,眼睛直往桌上瞅。
“你不回來,我正打算去兵站跟你說這事呢!”秦暮風笑逐顏開,轉身拿起桌上的一疊金票揚了揚,“莊子上釀的錢賣出去兩千斤,賣了差不多一千金幣!”
兩千斤酒,一千金幣?一斤半個金幣?這么貴!
“平日里自釀的水酒,不都是幾個銀幣一斤嗎?我們的為什么這么貴?”林云好奇地問道。
“我這次釀的,可不是水酒。”秦暮風神秘一笑,“你記不記得,剛到風語原時,你曾經(jīng)給過我一袋種子?你說那是什么葡萄種子,叫我種下試試?!?br/> “嗯?!绷衷泣c頭,心情萬分激動。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私人藏品,難道說真的種活了?
“那我釀的,應該就是葡萄酒吧?!鼻啬猴L得意地笑道,“跟我去嘗嘗。”
“耶!”林云給了秦暮風一個大大的擁抱。他真的很激動,因為那葡萄可是獨一無二的。
端著酒杯,林云看著杯中艷得像血一樣的酒,怎么看都覺得有點不對。
“這是葡萄酒嗎?看上去,就是一杯血啊!”他心中苦笑,端著杯子有點不敢下口。
“看著有點嚇人吧?”秦暮風笑道,“喝點試試,我保證你喝了還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