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死尸……
周圍的地面和建筑早已被毀的不成樣子。
綱手一人站在尸堆之中仰著頭怔然出。
她的身上各處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卻沒有一處破損,也沒有一處傷口,這些血都不是她的。
觀月連忙從不遠(yuǎn)處跑來。
“綱手大人……”
綱手聞言后被驚醒,低頭看向他。
“您……沒事嗎?”觀月問道。
綱手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沾染著的鮮血還在順著手背向下淌。
殷紅刺目,卻僅僅只是覺得它紅的明艷而已。
以往的那些魔障夢魘般的回憶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仿佛都不曾存在過。
“……沒事。”她低聲道。
“你的恐血癥好了!”觀月驚疑道。
綱手長長舒了口氣,“啊,可能吧?!?br/>
她看向觀月,沒有感到什么欣喜,也沒有解脫感亦或是輕松感。
心緒反倒是出奇的平靜,仿佛僅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而已。
“這可太好了。”觀月則在那如釋重負(fù)地說道。
他原本都認(rèn)定自己必死無疑了,而沒想到巖忍們攻來時卻被綱手一拳直接當(dāng)場打死,血肉模糊。
“……”
綱手沉默片刻,忽地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說道:“算你小子走運,虧得我大發(fā)神威,不然你死一百次了?!?br/>
“是是,多虧了綱手大人?!庇^月笑吟吟地附和道。
“謝謝綱手大人再一次的救命之恩。”
綱手笑著撇了撇嘴,而看著觀月的笑容,又不禁恍惚起來。
就……再相信一次吧。
她心里想著,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些。
“走吧?!彼?。
“去哪?”
“找你的部隊,看他們撤去哪了?!薄?br/>
?。?br/>
木葉軍營總部。
“只剩下這么點人了嗎?”
大蛇丸看著眼前的那些殘兵敗將,一個個神色萎靡模樣頗為凄慘。
“許久不見,你還真是給我?guī)砹藗€驚喜啊,綱手。”
綱手聞言只是冷哼了聲。
“我還聽說,你手下出了個逃兵是嗎?”大蛇丸瞇眼看著綱手,緩緩說道。
“戰(zhàn)敗的責(zé)任在我,懲罰我一個人就好了。”綱手冷著臉說道。
“沒什么可罰的了,水門那邊已經(jīng)傳回了捷報,這場戰(zhàn)爭我們已經(jīng)贏了。”大蛇丸則是說道。
“只是可惜,你手下的那些人,就這樣白白死去了?!?br/>
綱手大怒,猛地伸出手拽起大蛇丸的衣領(lǐng),但見其臉上毫無懼色,又沉下臉去。
“他們才不是白死!”
“哦?”大蛇丸面露嘲色。
“那你說,他們的死為這場戰(zhàn)爭帶來了什么意義呢?消耗了敵人的戰(zhàn)力嗎,敵我的傷亡比率有十分之一嗎?”
綱手的拳頭握了又松,最后她頹然地推開了大蛇丸,低著頭走開了。
“不如把那個逃兵交給我吧?!贝笊咄柙谠鼐従徴f道,舔舐了下舌頭,眼里閃爍著奇異的光。
“反正他回村子也是要遭受懲罰的吧,可不一定能熬過去?!?br/>
綱手側(cè)首余光冰冷地瞥了他一眼。
“滾!”
大蛇丸只是無聲地笑了笑,也離開了原地回了主帳。
綱手來到一處帳篷之前,在門前停留了片刻。
低頭看了眼右手,掌心里是一條水晶項鏈。
她掀開了帳門的簾幕走了進(jìn)去。
光線很暗,能看見里面坐著個人。
那人看了過來,荒蕪一般的眸子卻是讓綱手心頭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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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冊街。
綱手揉了揉自己仍有些發(fā)痛的頭,從床上坐起了身。
窗外晴空白日,已是上午。
昨晚又喝多了啊……
真是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和二爺爺都說了什么。
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綱手伸了個懶腰,嘴里打了個哈欠。
房間里的矮桌上還放著飯菜,應(yīng)是靜音為自己準(zhǔn)備的。
沖洗了下滿是酒味的身體,洗漱過后隨意吃了點東西,走出房門聽見隔壁觀月房間里傳出了靜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