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與明黃,鳳紋與牡丹,獨皇后服制可用。
從前僭越的只有蘇柔則,今日嘉妃也變得放肆無狀起來。
她進門還刻意大聲嚷嚷著,生怕眾后妃瞧不見她。
“打發(fā)回貴妃宮中的那些奴才是死了嗎?沒跟貴妃說本宮馬上就到,還要趟趟派人往本宮宮里去。本宮孕中本就容易惡心,見了那些奴才結(jié)巴嘴臉就更想吐,鬧得一上午都不得安生?!?br/> 嘉妃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落座,連給蘇柔則行禮的規(guī)矩都自己省去了。
蘇柔則瞪著她,眸子似能沁出血來,“后妃成日將‘死’字掛在嘴邊,宮中忌諱本宮瞧你是忘全了!”
“哎呦,什么忌諱不忌諱的。”嘉妃喟嘆一聲,忍不住發(fā)笑,“本宮有著身孕都不嫌忌諱,你嫌哪門子忌諱?”
“你這身上穿的是什么?”
“衣裳啊?不然是什么?裹腳布嗎?”
“那正紅與牡丹是皇后的儀制,你這般明目張膽地穿在身上是要怎樣?”
“呵,奇了怪了?!奔五抗庥朴迫皇幍教K柔則身上,“貴妃身上那明黃鳳紋掛袍不也是皇后的儀制,你又要怎樣?”
“你......”
“本宮這衣裳是太后賞賜的料子,趕著新做下。貴妃眼饞也讓太后送你一匹就是了,怎么?孩子沒了,太后對你的恩寵也一并丟了嗎?”
看著她二人唇槍舌戰(zhàn)勢均力敵,旁人各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唯有宋昭不光看得喜樂,還能瞧見更精彩的對話。
蘇柔則:(賤人仗著自己肚子里有貨竟敢這般欺辱我!我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就休想生出來?。?br/> 嘉妃:(大傻子,你打我呀?我就是要氣死你,就喜歡看你罵不過我也打不得我的窘迫樣子!你有本事就來動我腹中皇子的主意,我長春宮大門敞開著讓你來。你只要敢動手,我就一把將你從貴妃的位置上拉下來!從前你能害皇后,如今我就不會害你嗎?憑你那樣不入流的出身,你爹在我爹面前都只配提鞋,你壓了我這么久還想著要當(dāng)皇后?吃屎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