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說到了關要處。
從仙壽宮派出去的侍衛(wèi)分為兩撥,一撥去昭純宮西南角灌木叢處仔細搜尋有無墻體松動破開的狗洞,一撥則去宣德門捉拿張念郎。
榮嬪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先去昭純宮的那撥侍衛(wèi)回來后向元慕報告實情,昭純宮西南角灌木叢處果然有一處墻體被人破損,且剛好可以容納一成年男子出入。
元慕聽后勃然大怒,將手邊的杯盞砸碎在地。
于此時,另一撥侍衛(wèi)也將張念郎押入殿中。
張念郎見榮嬪跪在堂下,皇上面色鐵青,便知事破不妙。
他跪地剛要開口求饒,榮嬪卻搶在他前頭截斷了他的話,“我是與人茍且,那又如何?皇上,若不是您,我何以至此?”
她瘋言瘋語幾乎嚇住了在場所有人,元慕更是扭曲著五官,指著她鼻尖罵道:“你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臉面說是朕的問題?還敢怨懟于朕?”
“呵,皇上,您擦亮眼睛細細瞧瞧,這宮中有哪個女人對您是沒有怨懟的?”
榮嬪兀自起身,癡笑道:“嬪妾胎死腹中時,皇上您做了什么?您來看了嬪妾一眼,不問嬪妾身子如何,只關心皇嗣能否保住。聽見太醫(yī)說孩子已經沒了氣息,您只撂下一句‘不中用了’轉身就走,后來臣妾纏綿病榻整整一個月,您來看過嬪妾幾次?”
她緩一緩,眼底滿是恨意,“一次都沒有!那一個月您幾乎日日都去莊嬪宮中,可還記得宮中還有嬪妾的存在?蘇貴妃小產,您虛情假意了幾日就一門心思扎在嘉妃身上。嘉妃孕中胎像不穩(wěn)不能侍寢,您扭頭就去尋了宋昭。這后宮之中,您才是那最涼薄之人!”